晉夢雪哪裡還管得了她什麼表情,被南歌打中的位置至今都隱隱犯疼,點了點頭。
姚凌兒唇角微勾,「那還是有點用的,看樣子,跟你過了一招,她也動了內力,只要動了內力便好。」
話落,晉夢雪不悅地看著她,要不是為了找太后當靠山,她怎麼可能去巴結眼前這個女人,現在被她抓住把柄,不得不替她辦事。
之前好歹還假惺惺的,現在面對她,連做戲都懶得做了,老是甩臉子給她看!
「你為什麼一定要在今天讓我跟她動手?」晉夢雪之前也問過這問題。
姚凌兒斜睨了她一眼,「不該問的別問。」
晉夢雪臉色一白,將心中的憤怒壓了下去,轉身離開了。
等看不到人的時候,嶽少辛從一個角落裡走了出來,打扮得人模狗樣的,一身青衫平添了幾分儒雅,跟平日裡的張揚完全是兩個極端。
「你也只是聽說,竟然就敢去招惹南歌,兜了這麼大的圈子讓晉夢雪跟她動武,也不怕打草驚蛇。」
姚凌兒唇角揚起一抹笑容,「這個風口浪尖上,我倒是想派殺手去,可是萬一被查出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有鳳譯這個蠢貨做例子,現在誰還敢去對南歌不利。
晉夢雪正好,她之前不是還在太師府門口跟南歌起過爭執,而這次動手的理由也光明正大,任誰也不會懷疑。」
「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嶽少辛多問了一句,畢竟事關重大。
想到那日自己無意之間在儀安宮聽到的,姚凌兒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此事千真萬確,若是我聽錯了,試試也無妨,若真是如此……那就有意思了。」
「太后給長公主下毒,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嶽少辛聽到姚凌兒說的時候,也是很驚訝,不然不會跑到在這裡來。
涼風吹過巷口,這世上比之溫度更冷的,便是人心。
姚凌兒也沒想到那天竟然意外聽到了這些,「我不會聽錯的,這毒叫美人蠱,姑姑說她在南歌被軟禁於宮中的時候下的,毒下在身體裡就連太醫都查不出來。
第一次催動的時候只要在月圓之夜這天想辦法讓她動用內力,就會在兩個時辰後使人陷入沉睡,八個時辰後醒來,此後每一次運用內力,都會讓身體加速衰老,美人容顏一旦不在了,就不是美人了。」
想著,姚凌兒彷彿看到了南歌變成老嫗的模樣,心中不免多了些快感。
嶽少辛瞥了眼一臉得意的人,笑著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眸中裹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晦沉,輕嘆著說道:「果真是最毒婦人心。」
姚凌兒整個人都靠在嶽少辛懷中,「小侯爺記得派人盯緊南歌,一定要知道她今日的狀況。」
「美人放心。」
彼時,碧月閣中。
「知道該怎麼做?」寧長鳶負手而立,冷眸看向立在自己面前,跟南歌一模一樣的女子,眼底沒有絲毫的溫度。
「屬下明白。」女子挽唇,將南歌骨子裡透出來的魅惑學了七八分,眉眼間也染了幾分風情,「屬下回將軍府後便會說困,然後等明日主子的訊息。」
寧長鳶點頭,抬步向床邊走去,「退下吧」
男人坐在床沿,抬手撫上女孩的眉眼,注視著她精緻白皙的臉龐,寧長鳶面色柔軟了不少。
「我說,你為什麼不直接讓公主跟你回府。」胥容交疊著雙腿,支著頭,神色慵懶地望向屏風遮擋的方向。
「這些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寧長鳶眉梢微蹙,一想到那段記憶,就莫名感到窒息。
胥容將腿放下來,白了他一眼,「得,永遠都是這麼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不說你了,人我已經支開了,先帶公主回府吧。」
寧長鳶收回視線,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