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伯這麼說,便解釋得通銀子付出去,生意卻未進展的緣故了。
溫印剛想開口,魯伯又道,&ldo;還有一事,東家怕是要問。&rdo;
&ldo;魯伯你說。&rdo;溫印看他。
魯伯捋了捋鬍鬚,輕聲嘆道,&ldo;其實,後來婁家也可以做馬匹生意的,但老夫人每次說到此處都會想起大爺是因為馬匹生意去了滄州丟了性命,老夫人怕觸景生情,久而久之,就慢慢打消了要做馬匹生意的念頭,婁家也再就沒碰過馬匹生意,這也是緣由。&rdo;
這正是溫印想問的,為什麼外祖母沒繼續舅舅生前想做的事這也是緣由。
溫印收起思緒,繼續回到當時的事情上來,&ldo;那,後來滄州的馬匹生意就讓阮家做了?&rdo;
&ldo;是。&rdo;魯伯應聲。
&ldo;阮家……&rdo;溫印越發覺得此事的蹊蹺更多了。
溫□□中清楚,但眼下,不是再發現想阮家的時候,時間很緊,她還要繼續看完旁的帳冊再說。
&ldo;魯伯,你也幫我看看,如果哪裡有問題,你告訴我。&rdo;溫印囑咐聲。
魯伯頷首,&ldo;好,東家不急,看帳冊傷神……&rdo;
&ldo;沒事。&rdo;溫印繼續低眸看著帳冊。
只是忽得,溫印又似想起什麼一般,&ldo;對了魯伯,你再幫我一件事。&rdo;
&ldo;東家您說。&rdo;魯伯看她。
溫印沉聲道,&ldo;韓渠不在,你幫我想辦法儘量多得打聽下阮家是怎麼發跡的,還有在長寧九年前後,&rdo;阮家生意上的往來又什麼變化,我有些好奇,想知曉得越清楚約好。&rdo;
&ldo;好。&rdo;魯伯應聲。
溫印又道,&ldo;魯伯,此事越快越好,但最好不要讓旁人知曉,尤其是外祖母這處。&rdo;
&ldo;是,東家。&rdo;
溫印繼續往後面的帳冊看過去,其實帳冊到舅舅去滄州前都是正常的,大抵是就是去滄州的時候出了問題,但這些都是猜測。
是猜測便有武斷的時候。
數字不會說謊,除非所有的數字都被人動過手腳,近乎不可能,所以她要繼續看完。
晚些時候,周媽端了濃茶來她跟前。
以前溫印要看帳冊和回冊的時候,都會飲濃茶醒神,已經習慣了。
眼下,溫印一面看著帳冊,一面自然而然得端起周媽送來的濃茶,目光在帳冊上沒有移目,口中卻輕輕抿了一口。
溫印蛾眉微微蹙了蹙。
她許久沒喝濃茶了,這種熟悉感裡又帶了些許陌生。
熟悉,是因為早前是婁長空的時候,看帳冊是家常便飯的事,所以習慣了看這些東西的時候飲濃茶。
但陌生,好像是真的很長一段時間沒看過帳冊了,這些都彷彿離她有些遠了,遠得,她好像慢慢都不是婁長空,而只是溫印了。
溫印愣住,良久,才重重垂眸,繼續看下去。
等到李裕回老宅的時候,寶燕在屋中伺候,寶燕遠遠見了李裕折回,便迎了上去,&ldo;大殿。&rdo;
李裕一面解下身上的薄披風,一面問起,&ldo;阿茵呢?&rdo;
寶燕一面從他手中接過脫下的披風,一面應道,&ldo;夫人睡了。&rdo;
睡了?眼下?
李裕回頭看了看苑中,還以為方才記錯,是剛到黃昏,怎麼就睡了?
李裕微怔,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