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戊琊怨怒的望了慧性一眼,他冷聲笑道:“慧性賊禿,少爺我是奉命借用你懸空寺的地盤,採集幽冥之氣中的百年冥蠶吐出的鬼紋絲煉製法寶。是否驅逐少爺我,由不得你來說。”
“兩位道友,還請……”聽得任戊琊語氣中那一股子火辣辣的怒氣,殷血歌急忙開口了。
任戊琊的怪眼一翻,他厲聲喝道:“我說過了,哪裡有你說話的餘地?”
頭頂懸浮著的青色、紅色交纏在一起的羅帕輕輕一抖,一片青紅二色混雜的雷火呼嘯著就向殷血歌打了下來。密密麻麻的雷火起碼有數百枚,這些雷火飛行的速度又快又疾,殷血歌只是勉強一個轉身避開了其中大半,卻依舊被三十幾枚雷火打在了身上。
火光四射,雷勁迸發,殷血歌悶哼一聲被雷火炸飛了老遠。他身上下品法器級的長衫被炸得粉碎,白皙的面板也被炸得處處碎裂,傷口附近大片粘稠的血漿**出來,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重重的吐了一口血,殷血歌從高空墜落,踉蹌著向後退了好幾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丹田中血池翻滾,本命血蓮子急速旋轉著,大片血霧不斷湧遍全身。他面板上的傷口迅速的癒合,流出體表的血漿也乖乖的流回了體內。
雷火的威力極大,殷血歌身上好些肌肉都被炸得翻卷起來,露出了白慘慘的骨骼。幸好他體內精血充沛,在血海浮屠經奇妙的功效下,他的傷勢正以驚人的速度復原。
剛剛殷血歌避開的大片雷火宛如流星一般墜落在山谷中,這一次雷火將一座高出地面百多丈的山峰炸得稀爛,無數幾尺見方的大石頭從崩塌的山峰上墜落下來,將山峰下的大片草棚夷為平地,更將數百平民當場壓成了肉餅。
“我佛慈悲,任施主你又造啥孽。”慧性和尚嘴角一勾,輕輕嘆息道:“你真的要一意孤行,壞我功德院定下的規矩麼?這些平民,可都是我功德院的功德來源,可由不得你肆意殺戮。”
任戊琊沒搭理慧性和尚,他轉過身體,死死地盯著殷血歌,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區區金丹境修士,居然能夠在我坎離神雷的攻擊下活下來,很有趣。”
殷血歌深深的抽著氣,體內血元奔湧,身體內的傷勢正在急速恢復,猶如潮水的血元流轉全身,每一滴血元都沉重猶如水銀,在質量上堪比普通元嬰境修士的嬰元。
看著面容扭曲的任戊琊,殷血歌暗自盤算著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如果燃燒精血的話,以他血元的質地,他應該能爆發出堪比元嬰境修士的攻擊。但是也僅僅是一擊之力,因為他畢竟只是金丹境的修為,他的血元數量太少,而元嬰境修士一次攻擊調動的嬰元,就堪比金丹境修士的全部修為。
所以他只有一擊之力,如果任戊琊或者慧性硬是要做什麼的話,他必須一擊將兩人斬殺才行。
難度太大,而且風險太甚。殷血歌心裡猶豫不決,但是一股暴戾之氣卻是在他心頭不斷凝聚。
或許,他還有機會;如果任戊琊敢欺人太甚的話,那麼……
“我說過,你敢多嘴,你就得死。”任戊琊冷笑了幾聲,他袖子裡一柄黑色水蛇狀的飛劍無聲無息的滑了出來,帶著一抹黑色精光急速向殷血歌的心臟刺了過來。
殷血歌冷哼一聲,鴻蒙血神道鍛體秘法施展開來,他的心臟、肋骨和胸口的肌肉同時挪移了三寸,水蛇狀的飛劍輕鬆的刺穿了他的心口,從他背後刺了出來。殷血歌很配合的吐了一口血,身體後面也有大量的鮮血不斷湧出,他翻著白眼仰天就倒,甚至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師父。”原本躲藏在伙房內的盻珞見到殷血歌被任戊琊一劍‘擊殺’,她當即發出尖銳的叫聲,驚慌失措的從伙房內跑了出來。雖然和殷血歌只認識了短短兩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盻珞卻對殷血歌親密得很,尤其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