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楊義開口,楊鼎已經乾澀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道:“天煞城諸軍的統軍將領,大半都是媯家、楊家的旁系子弟。因為都是自家人的關係平日裡我指揮他們固然是如臂使指,但是那些媯家禽獸的身份遠高過我,更有聖公子的親筆諭令在,那些媯家、楊家的子弟自然會聽從他們的命令。”
殷血歌身體一晃,化為一道血光從窗子裡遁了出去,飛上了高空向四周張望過去。
高空中已經出現了三千條仙庭特有的運兵龍舟,這些長達千丈,可以輕鬆容納上萬士卒的龍舟內,滿載著天煞城所轄的四千五百萬仙兵仙將,已經在高空中組成了一座巨大的法陣。
一道一道刺目的仙光在龍舟之間流動在這些龍舟內,堆積如山的高階仙石頃刻間化為灰燼,龐大的仙力波動裹住了三千條巨型龍舟只聽得一聲巨響,虛空突然裂開,這些龍舟同時沒入虛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晚了,晚了。”楊義跳著腳喊叫起來:“我被幾位媯家的公子用定身法兒禁住,他們都已經召集諸將發號施令調集兵馬準備出發了,我才好容易掙脫了他們的禁制。”
殷血歌的嘴角一陣陣的抽搐,這簡直是荒唐!
區區三百名主家的公子小姐一群沒有經歷過戰場血腥廝殺的紈絝們,居然就能輕鬆的從楊鼎這百戰餘生的大將手上,輕輕鬆鬆的將兵權給奪走。這真正是荒唐!
同時他的心裡也一陣陣的發寒媯家對臣屬家族的影響力居然是如此的可怕?這些媯家的禽獸只是出示了一份媯聖的諭令,居然就能破壞神煌戰場的軍紀軍法直接從楊鼎的手上拿走軍權?這未免太過於恐怖了一些。
媯聖,媯聖,這個一次一次下令想要殷血歌性命的聖公子,他在媯家內,他在媯家的臣屬家族中,居然有這樣的聲望。
但是媯聖在媯家的地位越高,在媯家擁有的影響力越大,在媯家的聲望越隆,這對殷血歌的威脅也就越大。看著天空中,天煞城仙軍消失的方位,殷血歌雙手抱在胸前,陷入了沉思中。
楊鼎則是已經帶著楊義匆匆離開。他才不相信那群媯家初出茅廬的禽獸能夠漂亮的打一仗,在那群混蛋東西將天煞城的仙兵仙將折損光之前,楊鼎必須和五大主城內媯家陣營的高官顯貴們商量一個章節出來,看看怎麼樣才能給這群紈絝公子小姐擦乾淨屁股。
在這一刻,楊鼎真的很想親手掐死這群混蛋。
“那個楊鼎,我真想親手砍下他的腦袋。”
與此同時,媯龍也在一條運兵龍舟中如斯說道。
三千條運兵龍舟從神煌戰場某一處虛空中跳躍而出。仙庭在神煌戰場經營了無數年,他們已經將神煌戰場經營成了一個巨大的殺局。以斬神城為核心,四周的虛空都標註了無數的空間座標點,仙庭的運兵龍舟,可以直接透過傳送陣法,破開虛空準確的抵達神煌戰場的任何一處座標點。
媯龍他們如今所在的地方,距離斬神城還有老遠的距離,但是距離命運神族在山嶺之中的那座傳送陣,卻近乎咫尺之遙。以運兵龍舟的速度,他們只要全速賓士三個時辰,就能抵達那一片山嶺。
這裡,也是距離命運神族開闢的傳送陣最近的一處空間座標點。
在媯龍的命令下三千條龍舟猶如惡狼一樣向著命運神族的傳送陣撲去,志得意滿的媯龍站在一條龍舟的船頭,正故意的板著臉,向身邊的媯家禽獸們抱怨著。
“那楊鼎,定然是有異心的了。”某位不知名的媯家禽獸如此說道。
“可不是?大哥要他調動天煞城的兵馬,交給大哥統領立此蓋世奇功他居然推三阻四、猶猶豫豫,他還記得自己的出身,記得自己的本分麼?”
“楊家,只是我們媯家的臣屬,說白了就是家奴一般的人物。他楊鼎雖然修為比我們高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