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只是觸及阿九手心時阿九一僵,傅衍的手已經是涼徹手骨,讓阿九很是驚訝,不免的握緊了些,等著傅衍進了車內,阿九才問起來。
整個車廂舒適溫暖,卻飄著絲絲的藥草味,就連馬車的拐角處也放置著茶器。阿九對比了一下自己平時隨行的馬車,覺得簡直是自己太弱了。
待傅衍坐定才鬆開了手,馬車緩緩行起來,阿九也才開啟了話匣子,“皇叔手涼,這幾日生病御醫全沒有治著麼?”
“咳咳。”傅衍握拳又是咳了幾聲,阿九原以為他只是咳幾聲而已,結果咳了許久仍是未見起色,傅衍彎著腰仍是咳著。
阿九實在是瞧著心疼這模樣,不自覺的就伸手在皇叔後背拍了拍,然後就順帶著給皇叔倒了杯茶。
等到皇叔稍稍緩著的時候,就遞了過去,“皇叔為國分憂,勞心傷力,應當是時候好好休養了。”
傅衍悶著聲咳了聲,將已經喝空的茶杯,接著遞給阿九。
阿九愣了下仍是接過淡定的放過去,轉過頭來看見傅衍嚴謹的臉色就覺得方才是不是說錯了話,隨即又換了個語氣,“朕開玩笑的,這朝廷上下沒了皇叔,可還真不行。”
“陛下真是這麼想的?”傅衍湊近了些阿九。
阿九是覺得這個皇叔身上除了些淡淡的藥草味,還有著讓人壓迫性的窒息感,阿九縮了縮身子,僵著臉笑著靠在最右邊的車壁上,阿九不敢直視湊過來的傅衍,就移了眼神瞥著前面隨風抖動的車簾。
“陛下很害怕臣?”傅衍的聲音就在阿九耳根炸開。
阿九一陣面紅耳赤,又縮了縮身子。
她縮了縮,傅衍難免又湊近了些,將她圍在車壁和他之間,這很像不久之前阿九被他圍在龍椅之中。
阿九決定壯壯膽子,轉過頭,直視著居高臨下的皇叔,“朕是天子,朕怎麼會怕?朕只是覺得皇叔仍在病中不宜打擾,所以才……”
“不怕就好。”傅衍沒等阿九說完就將靠在了阿九的肩頭上,閉上了眼睛,“臣有些累,這樣靠著陛下,陛下不會介意吧?”
介意又能怎麼樣?你都已經靠上去了?
“不介意……”
傅衍說是靠著,但靠著靠著就伸出手臂環抱住阿九的腰,就連臉也埋進阿九的頸窩裡,弄得阿九直癢癢的縮了縮脖子。
阿九稍稍動作之後,傅衍就沒再動了,阿九也就息了聲。
一時間車內無話,就連空氣也異樣了些,動了些小心思的阿九到今天才覺得文府到王府的距離真的太遠,她僵坐著也不敢動,耳邊盡是傅衍的呼吸聲。
“時疫一事,與你有關麼?”阿九輕聲的問,如果傅衍回答她就一直問下去,這樣比馬車內異樣的氣息總好多了。
說到時疫,讓阿九想起來這件事最初發現的時候,是陳衡的事,然後文祥祥檢視過莫家院之後,這件事就被傅衍以奏本的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
阿九在嚴儲清回帝都後同嚴儲清說過此事,當初此事上報之時,阿九就遣派官員去處理此事,可莫家院那些得了時疫的百姓的病症遠遠超乎那些大夫甚至於御醫的預料。
就連派過去的執事的人,都有好幾個已經染上了時疫,如今在症的大夫都是小心翼翼的救治著百姓,這種時疫難治且傳染極快。
如果一傳出去,整個帝都都是人心惶惶,阿九為了不讓時疫一事在帝都內爆發,便將那些人轉離了莫家院,對外稱已經平定,阿九這幾日來都是故作輕鬆,其實內心遠不止有多沉重。
傅衍攬著阿九的手有些僵硬,“陛下是希望有關還是無關?”
“皇叔,時疫一事非同小可,我身為國君,不願意讓它在帝都內出現,但它已經出現了。”阿九說著竟然有些傷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