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踏上圓環最外側的線,式的身體的動力便被剝奪了。如同被蛛網纏住,脆弱的白色
蝴蝶一般。
“這個身體。我荒耶宗蓮便收下了。”
魔術師動了。
如果說式是在夜的黑暗中殘留下白色和服的影子般奔跑的話,那個男人,就是溶入夜的黑暗
矛盾螺旋、7
黑暗中漸漸向獵物逼近。
靠近的過程無法視認,如同亡靈一般迅捷。
在動彈不得的式的身邊,魔術師的外套翻動起來。
對於魔術師毫無預兆的接近,式連反應都來不及。明明看到了——明明看到那個男人向
自己走來,卻無法察覺到他就站在自己的身邊。
背上走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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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寒意。
至此為止,她終於理解到,敵人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魔術師伸出左手。
彷彿帶有千鈞之力的張開的手掌,像是要捏碎式的頭一般伸了過來。
“別……過來……!”
背上彷彿是擊打過來一般的惡寒,反而讓她的身體從靜止狀態復甦過來。
魔術師的指尖觸到臉部的那一瞬間,式反射似的背過臉去。順勢轉過身去的同時,向著魔術師的手腕揮去一刀。
隨著一聲鈍響,短刀將魔術師的左手切斷了。
“戴天、”
魔術師發出聲音。
確實地被短刀的刃劃過的魔術師的手腕,並沒有齊腕落下。
明明刀刃如同切蘿蔔一般乾脆地穿了過去,但魔術師的手連一點傷都沒有。
“頂經。”
右手動了。
像是預測到從不死的左手中逃開的式的動向才放出的右手,確實地將她抓住了。
單手抓住少女的臉,魔術師將式吊在空中。雖然式不過是一個少女,但只用一隻手便把人吊起來的身影,讓人不禁想到鬼或是什麼魔物。
“啊——”
式的喉嚨顫抖著。
在如同喘息的聲音中,意識淡薄下去。
從男人的手掌中所感覺到的,只有壓倒性的絕望。這種絕望透過面板直至腦髓,又沿著脊髓滑落浸透了全身。
式有生以來第一次。
確信自己會就此被殺掉。
“——幼稚。這隻左手之中埋有佛舍利。即使使用直死之魔眼,也看不到易死的部分。
只是單純的切斷,是不會傷到我荒耶的。”
用手掌壓榨著少女的臉,魔術師淡淡地說道。
式無法回答。
抓住臉部的力過於強大,連回答的餘裕都沒有。
……男人的手腕,是一部專為捏碎人的頭顱的機械。緊緊地勒入臉部的五指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如果隨便搖動身體來進行反擊的話,這部機械會毫不猶豫地捏碎式的頭。
魔術師繼續說道。
“何況連我也不會死。我的起源是靜止。呼喚起起源的人,便能夠支配其起源。已然靜止下來的人,你要怎樣去殺他呢。”
式無法回答。
她傾盡一切情感,拼命地想要找出男人身上微弱的線。
遊遍全身的名為絕望感的麻醉也好,臉部被緊抓的疼痛也好,這一切統統無視,只為打
開唯一的突破口。
然而在那之前。
魔術師觀察著被自己吊在空中的少女,作出了結論。
“——是嗎。頭可以不要啊。”
用毫無感情的聲音,魔術師的手腕第一次運上了力氣。
啪,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