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踏上一步,恭恭敬敬的道:“老先生,我是來取回家師的骨灰的?”
“在桌上,拿了走人吧!”聲音沙啞,但卻霸氣十足,不留人半點辯說的餘地。
王宇航心頭頗有怒氣,自己問了半天,這老者屁也不放一個。這時聽他的口氣,竟有趕他們走的意思。正要發怒時,只聽易蘭若突道:“老先生,不知你給人算命,是以河洛五行算,還是察顏觀色算,亦或是鬼道邪術給人算命。”
那老者“咦”了一聲,將手上的書放下,抬起頭瞥了易蘭若,臉上頓時掠起驚疑之色,訝然道:“陰極之體,天生便中了那五行之中的極陰之毒,命活不過二十……”突然,那老者渾身一顫,駭然道:“世間竟有這般神乎其技的醫術,竟可將你體內的陰毒壓制,並逐步的從體內逼出。”
只是片刻震驚過後,那老者恢復到那種故作高深的樣子,淡淡的道:“凡是陰極之體的人,都是聰明伶俐的人,如果你一心想學這為人算命之術,我到是可以教你一教,只是可惜,縱然有人為你治好了病,你也只有十年陽壽可活。這事不提也罷!”
搖了搖頭,那老者長嘆一聲道:“可惜了……”
周逸才心神皆顫,這老者果然有他厲害之處,僅僅是看了易蘭若一眼,便將她所有的事給算了出來。難怪李子樣對他如此推崇。
易蘭若動聽的聲音再響:“老先生神算,只是這麼一眼,便將蘭若的命給預測了出來,足見老先生不是平凡之輩,只是蘭若心頭疑惑,不知老先用那一種算命之法給人算命?”
那老者看了易蘭若一眼,淡淡的道:“小姑娘,你就別在這裡兜圈子了,你不過是想讓我給這年輕人算上一卦是麼?”一伸手,指著周逸才道。
易蘭若輕輕一笑,聲音甚是好聽,欣然道:“老先生可果厲害,不僅能算人命,更能洞悉人內心的想法。”
“小姑娘。縱然你給我戴高帽子,心計再怎麼厲害,小老我也無法。倘若是一般的人,我就為他算上一卦到也無事,但這年輕人的命,我是不能算,也不敢算。”那老者嘆了一聲道,語氣頗有無奈之意。
李子樣頓時動容起來,這老者的神奇,他可是親眼目睹。對他的話更是信服不已,他說周逸才的命不可算,便是不可算,但為什麼說不敢算?
“為什麼算不得?”王宇航冷冷的笑道:“難不成我周兄弟的命,你是算不出來?”
那老者冷哼一聲,雙目寒芒一動,盯著王宇航道:“我鬼道子可給瞎子算命,可為乞丐算命,可給富人算命,可為窮人算命,也能給有緣無緣之人算命。但只算今生,也只限於算人的這一生,可這年輕人的命,我是萬萬算不得。”
“為什麼不敢算?”易蘭若追道。
“陰曹地府之事,那一個敢算,縱然看到這樣的命相,那一個算命僕卦的人敢去算那地獄中的事情,極是想也不能想,一想立時歸天。”鬼道子幽幽長嘆了一聲,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沒看過周逸才,再道:“天機是不可猜測,因為小老兒還想多活幾年,所以這年輕人的命,沒有一個有真才實學的相師會去算。仙人指路只能算今生,至於陰曹地府無來世,那就不是人能算出的了。”
陰曹地府之事不能算,豈不是說,周逸才並是陽間之人麼?
王宇航、易蘭若、李子樣三人同時動容,心頭亦是一片疑惑,始終不能明白鬼道子這番話的意思。
周逸才雙眼爆起一陣寒芒,這老者的話如在他心頭驚起滔天巨*:“他猜到了什麼?他猜到了什麼……”
不容易蘭若多問,拉著她的身便轉走就走。
王宇航向李子樣使了個眼神,兩人只好緊上週逸才的身後,朝著通向噬魂林的小道走去。
鬼道子目送幾人遠去,直到幾人轉過一條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