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曼是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沒落到過黃芪手裡的人……還有就是,楊曼她老爸沒退休之前,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於是楊曼從才子佳人的白日夢裡被殘忍地喚醒,翻了個白眼,大大咧咧地伸手去拍黃芪的肩膀:&ldo;哥們兒,出來一下吧,咱倆聊聊。&rdo;‐‐嘖,這變臉速度。
黃芪往後退了一大步,躲開她的鹹豬手,萬年不變的白麵皮上居然有點泛紅:&ldo;楊小姐,你們這種情況是違反規定的,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rdo;
楊曼兩手一攤,活脫脫一個警痞、披著美女皮的流氓,眯起眼睛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一把勾住黃芪的肩膀,這回對方可沒躲開,被女土匪生拖硬拽地給弄了出去,盛遙眼尖,偷偷回頭跟幾個人說:&ldo;看見黃大夫那耳朵尖了沒,都紅了。&rdo;
說完壓低了聲音賤笑,被沈夜熙和安怡寧一人敲了一下頭。
笑完,盛遙問姜湖:&ldo;靈仙兒,你說說關於你那捧花的事吧?&rdo;
沈夜熙趕緊補充:&ldo;你慢點說,不著急,說累了就歇會兒。&rdo;
一句話落地,發現安怡寧和盛遙都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於是乾咳一聲:&ldo;看什麼看,把注意力集中在案子上行不行?&rdo;
&ldo;我今天感覺好多了,謝謝。&rdo;姜湖也笑了,沈夜熙突然覺得,這人笑起來的樣子有點……嗯,有點……怎麼說呢?有點勾人。
眉目彎彎的,再配上柔軟地擋住半邊眉毛的頭髮,真不符合人民警察的形象,改天應該讓他剃個板寸出來看看。
只聽姜湖繼續說:&ldo;如果寄這束花的人真的是放炸彈的人的話,那我覺得,這個人有可能是女性。&rdo;
沉默了一會兒,沈夜熙問:&ldo;你知道……從犯罪心理學上來說,這種炸彈狂一般都瘦小、懦弱的男性。能說說你的根據麼?&rdo;
&ldo;我今天一直在想那張賀卡上說的話&l;你是特別的,只是我不知道,究竟你是假的,還是世界是假的&r;,這爆炸犯的情緒好像很迷茫,他的行為似乎不是很符合一般來說的爆炸犯描述。&rdo;
&ldo;什麼描述?&rdo;安怡寧插了一句。
&ldo;像沈隊說的,男性,不合群,一般有案底,多數是為了蓄意破壞。和縱火犯很相近的是,可能具有成癮性。在他眼裡,把人和物品炸飛,只是滿足他的某種心理需求,或者說,是發洩他的情緒或者性 欲。當然還有一種常見的投彈者,是為了向公眾宣揚他們的某些理念或者政治主張,我想這個人不是。&rdo;
姜湖停下來,微微喘了口氣,沈夜熙非常自然地遞過一杯溫水餵給他,把話題接了過來:&ldo;這個人所使用的炸彈的製作並不是特別的精良,非常普通,不需要太多的技能培訓,只要一個從玩具裡拆下來的簡易遙控裝置就能完成,而幾次三番,也並沒有改進的痕跡,說明爆炸並不是他所要的結果。&rdo;
&ldo;他在觀察大家的反應。&rdo;安怡寧透過證物袋看著那張賀卡,&ldo;或者說,他出於某種疑問,在證明他的猜想或者想法。所以他把炸彈安放在孩子身邊,來觀察周圍成年人的反應?這變態想得到什麼結論?&rdo;
&ldo;無論什麼結論,這一次他沒有得到,所以他陷入了更深的迷茫。&rdo;沈夜熙說,&ldo;我估計這也是為什麼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炸彈爆炸的緣故‐‐那個投彈狂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