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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門是雕花刻鳳的,就像是佳人戴著首飾一般,柳悠樂剛要推門,便有佳人從裡面奔出,與他正巧裝個滿懷。

這佳人卻未戴首飾,和那酒店裡的白衣女子一樣,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只是一個是埋劍山莊的金枝玉葉,一個卻是落入塵世的紅粉綠黛;一個是白衣勝雪的瑤池仙子,一個卻是紅裙席地的花中嬌女;一個怒叱喝罵時讓人砰然心跳,一個梨花帶雨時卻讓人心軟如棉,我就猶憐。

這女子正哭得梨花帶雨,撞到一人,方才收足,抬頭看時,竟是柳悠樂關切的眼神,只見她哭得更加傷心,舉起粉拳雨點般捶打柳悠樂胸膛。待到柳悠樂剛要抓住她柔若無骨的手腕,她又像泥鰍一樣從走廊裡跐溜滑去,空餘下淡淡花香,輕輕抽泣的聲音。

那老鴇也滑溜無比,眼珠一轉,便去追紅裙女子,可憐她秤砣大的小腳居然跑得極快。

這房間佈置得雅緻之極,雕滿朵朵梨花的鏤空木樑上垂下絲絲黃幔,將裡面一分為二,黃幔內朦朧可見佳人的臥榻香床,厚厚的錦緞綢被繡著鴛鴦戲水的圖畫,好不栩栩如生。黃幔外臨窗處,擺著張迎客圓桌,桌上蒙了層輕紗,紗中正燃著爐香薰,青煙縷縷繚繞窗欞,好似仙境畫裡。

若是無知少年初進著房間,必以為是誤闖某個小姐香閨,然後施禮討饒,緩緩退出。

只可惜這香閨之中並沒有小姐,倒有個白衣白鞋的公子端坐窗畔,拄著頭,搖扇遠眺,似乎是厭煩了香閨中的旖旎豔絕,反倒留戀起煙熏火燎的凡間滄桑。

地板上鋪有厚厚火紅氈毯,柳悠樂又是輕功絕佳,走在上面簡直是一點腳步聲都沒有,彷彿貓踩著軟土。

那白衣公子倒也了得,柳悠樂不過才走幾步,他便已然發覺,只聽他幽幽地嘆口濁氣,轉過身來。

柳悠樂立時怔住,他素來鎮定的雙肩不由得顫動起來,像是極力忍耐什麼,片刻後,終於捧著肚子彎下腰,狂笑不已。

你倒他為什麼笑?只因白衣公子原本對稱的臉頰各腫起兩個巨瘤,巨瘤上印著兩個紅紅的巴掌印,纖長的五指,小巧玲瓏的手掌,連掌心的命輪脈線都清晰可見。

白衣公子怒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柳悠樂搶過摺扇,“噗”的聲猛甩開啟,胡亂扇兩下,笑道:“空兄啊!空兄!你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陰溝裡翻船了吧?”

白衣公子恨“啐”了一口,罵道:“偷毛雞啊!老子連她雞毛都沒碰。”

柳悠樂道:“那空兄臉上怎地掛了兩個走馬燈?”

白衣公子苦著臉道:“我哪知道?我不過說了兩句話。這鬼丫頭就急了,好傢伙。‘啪,啪……’正反兩個巴掌,當時就把我打懵了,我才想動手,她倒哭哭啼啼的,好像我扒了她衣服似地。”

柳悠樂皺眉道:“這女子名叫司徒泫淚,向來文靜,怎會因為你兩句戲言就動手打人,定是你這偷兒出言不遜,惹惱了人家。”

白衣公子道:“好你個柳悠樂,難怪別人*無比風情公子,老子被那丫頭打了,你他媽反倒幫著她說話。”

柳悠樂嘻嘻笑道:“紅顏佳人豈可與你這不入流的偷兒相提並論。”

白衣公子氣得肺都快炸了,哼聲道:“我不入流?哼,哼,好……老子就做些不入流的事,等哪天這丫頭睡著了,老子綁了她,扒光了吊在城樓上,抽鞭子。到時候,哼,哼,休怪空某不憐香惜玉!”

柳悠樂知道這偷兒雖然時常胡吹瞎扯,倒也是個言出必踐的漢子,生怕他一怒之下正做出這種事來,慌忙笑道:“空兄胸懷廣大,豈會為了兩巴掌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再說空兄身份特殊,若是暴露了,那該如何是好?”

若說空妙妙胸懷廣大,那是狗屁不通。若說他職業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