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呼呼的風聲,其他聲響是半分都聽不到的。
聽他這般說,此處離那交手之地當是不遠的。
著急著想要瞧瞧那處的情況,寧夏費力的行走於雪中。
抬眼瞧著他跟個幽靈似的踏雪無痕時,寧夏下定決心,若是這次不死,她一定要努力學功夫!
別的不說,單是禦寒這一點,就是絕妙的!
這麼冷的天兒,他穿兩件衣裳顯擺,她穿著襖子卻還是冷的哆嗦。
“你太慢了。”
她還在浪費體力,他卻是等不下去,一轉身,便是擰著她領子往前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當他停下之時,她只覺得手腳都成冰了,睫毛上更是被雪給鋪的發疼。
哆嗦著抖下睫毛上的雪時,他雙手伸來將她的手合住,忽而轉柔的神情,就跟京劇變臉似的,快到讓她一時沒了動作。
“蟬兒,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你要相信我。”
這一句話,說的極輕極柔,可這話說出來,寧夏卻是在心中啐了一口。
尼瑪的,套話就直說,別以為你風華絕代就能迷住了我!老孃眼中只有炮灰,你再好看頂個屁用!
她那目光表達著這份情緒,周宇鶴顯然是對她這反應不滿意。
“你心裡應該明白,我有許多辦法逼你開口;可我沒有那麼做,我甚至沒有對你用‘暢所欲言’;你是聰明人,當明白我對有才能之人,是相當看重的。”
“這地方,‘暢所欲言’好像不太好使吧?那東西雖說不錯,可是,得把人逼到絕望之時才有用;生活這麼美好,我還等著瞧你敗北,如何談的上絕望?”
想在這地方用薰香,那就真是可笑了;說起來,這也是作者給‘暢所欲言’這外掛的一點瑕疵。
想來也是,要是那東西真是想用就用,這天下早就是他的了!
所以,‘暢所欲言’對她沒有用,他又明知用死威脅她,是不可取的,所以,只剩下最後一樣,利用赤煉來控制她。
瞧著那赤煉當真從袖口冒出來時,寧夏呵呵一笑,將手從他掌中抽回,一把扯著那小東西,死死捏著它的頭,與他說道:“早就想把它做了蛇羹,擇日不如撞日,雖說是沒有鍋爐來煮了它,但偶偶吃吃生的,嚐嚐鮮也是不錯的。”
它這般說,那小東西就在她手裡頭可勁兒的掙扎著。
之前說過要埋它,就當真把它給埋了;昨日更是將它給纏成了團,丟進那壺裡頭被悶著。
赤煉相信,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必然就做的出來這事兒!
赤煉相信,周宇鶴也相信,所以,當她抬手之時,目光一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莊映寒,你夠本事!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本事能撐到幾時?”
平生第一次,他決定放下其他的手段,心中忽然強烈的生出一種想法,要讓她在清醒的狀態下,看著所有的信仰崩塌,要讓她在充滿希望的情況下慢慢的絕望。
 ;。。。 ; ;
0290:窺破天機
他要她看到失敗,要讓她看到他的成功,要讓她親眼瞧瞧北宮逸軒被人凌辱,要讓她親眼看著別人是如何撕。碎的她!
要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要聽到她絕望的尖叫……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有這麼強烈的想法,常用的那些手段,他此時都不屑去用,畢竟沒有什麼,比讓她慢慢品嚐生不如死更讓他痛快!
單是想想,他就覺得心裡頭激動的很;那握著她手腕的動作,不由的收緊,再收緊。
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寧夏阿q的想著,好在這不是受傷的手,不然,這手是真的廢了。
“莊映寒,你要不要選擇死的日子?今日你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