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日刺殺之事,不知你做何看法?”
小皇帝陰沉一問,李陽凌便是抬手抹著額頭,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今日大臣死傷過半,可李家卻只死了下人,這主子是一個沒死,自然引人懷疑。
不敢抬頭,李陽凌緩聲而回:“回皇上,今日刺殺,必是逆賊蓄謀而為!前些日子太后遇刺,今日便是皇上遇刺,這其中,必有關聯!皇上,您可要仔細徹查啊!”
李陽凌這番話一出,李家一眾均是匍匐在地,高聲喊道:“皇上,您一定要仔細徹查啊!”
往日裡,若是李家人開口,身後必會響起附和之音;可此時,李家身後,是一群驚魂未定,卻又異常安靜的大臣,他們安靜的跪在原地,沒有開口,沒有附和。
此時這情形,令小皇帝甚是舒暢,那雙深邃的眸子在看著下方匍匐之人時,便是透著令人發寒的笑意。
寧夏立於殿門之處,遠遠的看著坐在上方的人面露笑意時,不由的渾身發寒。
李家黨羽,歸降者,垂首不安的跪在殿中,不發一語;不降者,均堆在了外頭那板車之上,再無開口的機會。
除去李家勢力,便是讓小皇帝如此血液沸騰,待得除去了北宮榮軒和劉國公,會不會讓他變成一個暴君?
猶如,秦始皇。
“李丞相所言,亦是朕所想;今日之事,必要徹查!”
抬手重重的拍到椅把之上,小皇帝目光狠戾的看向那大殿之外,步步而來的人。
寧夏的視線,轉向那上了抬階的人;當她瞧著北宮榮軒由下人扶著進殿之時,忙垂首一副恭順的模樣。
“臣,叩見皇上!”
北宮榮軒由下手扶著進了大殿,那人跪下行禮之時,身形顯的有些怪異,就像是一個人在狹窄的空間中呆的久了,忽然出來之後,渾身關節都是僵硬的一般。
小皇帝的視線,落到北宮榮軒斷手之上,眸中閃過光芒,沉聲問道:“今日隨朕進山之人竟不是攝政王,對此,攝政王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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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4:大殿相查
小皇帝發問,北宮榮軒抬首而回:“回皇上,三更之時,臣整裝待發,卻在此時一黑衣蒙面人混進了王府。那人功夫極高,不過幾個來回,便將臣打暈。若非丫鬟收拾屋子,從那裝衣裳的矮櫃中發現了微臣,臣此時還難清醒。”
這意思是,今日北宮榮軒也是個受害者!
至於是誰易容成他的模樣,他卻是一無所知。
小皇帝負手而立,那目光鎖著北宮榮軒,似要將人看個通透。
“一句暈了過去,攝政王便是將事給撇的一乾二淨,朕是當說攝政王佈置的妥當呢?還是當說攝政王太過自負?”
立於高處,小皇帝這不含感情的一問,令下方眾臣壓低了頭顱。
今日之事,誰看的透是如何回事?小皇帝遇刺,當先對攝政王發難,真是攝政王一手安排?還是想借此機會定下攝政王的罪,以便收回其手中兵權?
李陽凌低頭暗自琢磨,今日刺殺乃太后和他一手安排,沒曾想節外生枝,竟是扯出了攝政王;他便尋思著,今日刺殺之事,是否能推到攝政王身上?
北宮榮軒語態不變,對此一問似不甚在意,“皇上之言,微臣不明,還請皇上明言!”
以往於朝堂之上威風八面之人,自打回京之後,便是在府上養傷未曾上朝。
回京初來朝堂,卻因這刺殺之事而跪於殿中不能起身;此時的攝政王,雖是依舊凌厲,卻失了以往的威嚴。
一個廢人,也是時候低頭了!
眸中一個冷笑,小皇帝轉眼看向應瞿:“應瞿,將人都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