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家去拿蜜糖水潤喉。”
“來得及嗎?”
“你是主角,他們一定會得等你。”
回到曹宅,全無燈火。明旦說:“大哥不在家。”
曹原取出鎖匙開大門。
本來進廚房取了蜜糖瓶就可以回錄音室,可是明旦一眼看到沙發邊有一雙血紅色高跟鞋。
她臉色沉下來。
曹原拉她,“我們走吧。”
明旦聽若不聞,咚咚咚向睡房走去。
曹原急得叫:“明旦,你幹什麼?喂,他在自己家的睡房裡幹些什麼,與別人無關。”
他拉不住她。
明旦怒火中燒,嘭一聲踢開房門,開亮燈,“滾出來!”
床上兩個人跳起來。
曹平愕然,“明旦,是你。”
永明旦撲向前。把床上女子拖下來,扯住她頭髮罵:“滾出去,走越遠越好,否則我挖出你眼珠。”
那女子身上只有內衣,跌跌撞撞,臉上捱了兩個耳光,金星亂冒,頓時以為是人家妻子找上門來,不敢聲張,抓了大衣赤腳逃命。
屋內亂成一片。
曹平連忙穿衣服追出去,他大叫:“這是什麼事?”
那女子已經像狗一般奔上車,發動引擎疾駛而去。
明旦撐著腰喃喃咒罵。
兩兄弟同時瞪著她。
明旦轉頭大聲反問:“看什麼?”
曹平說:“那是我的客人。”
“淫婦。”
“或許是,但與你無關。”
這四個字叫明旦呆住。
是。與她無關……
曹平回屋去關上門; 這次上了鎖。
曹原走近,“永明旦,你怎麼了?”
“我們回錄音室去。”
“不,你一個人回去,冷靜,想清楚。”
明旦雙手與聲音一起顫抖。
她猶自倔強,“想什麼?”
“你愛的一直是他可是?”
明旦反問:“你說什麼?”
“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愛他。”
明旦上車。
曹原還在路旁喃喃自語:“我真笨,我一直沒發覺,你不過是利用我親近他。”
明旦回到錄音室。
工作人員鬆口氣,“好了,回來了。”
她的聲音發抖,工作到黎明才完工。
門外有人等她。
明旦啞看嗓子叫他:“曹原。”
那人轉過頭來,卻是曹平,“他不是同你在一起?”
明旦頹然。
“你倆吵架?”
明旦不出聲。
“吵些什麼?剛剛否極泰來,三人都有工作,大家有飯吃,又吵架?”
明旦臉色煞白。
忽然她靠在曹平肩上飲泣。
“我負責去把他找回來。”
錄音室工作人員看見,拍著她肩膀說:“大功告成,喜極而泣。”
不是。
曹平問:“昨夜你可是喝多了?”
明旦不知如何回答。
曹平嘆口氣:“我也發過酒瘋,記得嗎?”
明旦的手提電話響起來,明旦沒有機會解釋。
“明旦,我是蘇英,急事找你。”
蘇英的車子十分鐘便駛到。
她讓明旦上車,“找你一夜,只說你在錄音室。”
明旦點頭。
“怎麼了,雙目清腫,似哭過來。”
明旦不出聲。
蘇英問曹平:“可是賢昆仲叫她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