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揮手,喝退宮婢,“依依,你說什麼?”
柳依依跪著走到女子的身邊,揚起小臉,淚流滿面道,“乾孃,我有了宸的孩子,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饒了他,好不好?”
風漠宸似乎也被這個訊息驚呆了,一瞬不瞬的看著柳依依。
女子長嘆一聲,“宸,你是我的兒子,可是居然私自動用絕殺宮的力量,讓絕殺宮暴露於朝堂,如此大錯,我沒有殺了你,已經是法外開恩!”
風漠宸垂首,淡淡的道,“母妃教訓的是!”
“現在看在依依和孩子的份上,我可以饒了你,但是你,必須跟依依回王府,守在她身邊,不離不棄!”女子咬牙看著風漠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兒子不孝,希望一輩子守在離若身邊,請母妃責罰!”風漠宸再次垂首,傲然的硬氣,在昏暗的大殿上,如一道裂雲而出的陽光,頃刻間,刺痛所有人的眼。
“你--”女子氣的七竅生煙,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石椅。
柳依依咬著唇,不住的哭泣,他寧願,承受那種針錐杖責之痛苦,也不願要她。
“行刑--”女子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看著冷漠的風漠宸,憤然離開。
戴著面具的男子立馬上前,一左一右鉗固住風漠宸,風漠宸冷然的甩開他們,“不用拿著我,我不會亂動。”
他伸手解開祥雲盤扣,一件件的褪去上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將身後的頭髮撩至胸前,對著左右道,“開始吧,我沒事。”
柳依依在一邊淚眼迷糊的看著,緊緊的咬著自己的手指。
長長的針,從他的脊背骨穿過,連綿的痛,錐心刺骨,風漠宸脊背依舊挺的筆直,冷汗從他額頭滑落,他依舊一言不發,感受著銀針從他脊背的第一顆骨頭穿到尾椎的最後一刻。
待一根長針穿過整條脊椎之後,行刑的人都一頭冷汗,殷紅的血伴隨著透明的骨髓汩汩流出,風漠宸的臉色慘白,緊握的雙拳,骨節分明。
待一根長針穿過整條脊椎之後,行刑的人都一頭冷汗,殷紅的血伴隨著透明的骨髓汩汩流出,風漠宸的臉色慘白,緊握的雙拳,骨節分明。
“左護法,準備好了嗎?我們要打了……”左右有些同情風漠宸,好心的提醒他,這種刑罰,是型堂活型中最殘酷的一種,不會致人死地,但是所捱的痛苦,讓人生不如死。
柳依依徹底的大哭出聲,她再也看不下去了,一個好好的人,被穿成肉串來打,那是什麼感覺?
風漠宸薄唇上毫無血色,對著左右虛弱一笑,“你們打吧,我沒所謂!”
左右對看了一眼,掄起沉重的棍杖狠狠的打了下去,第一棍,脊椎上映出一個清晰的烏紫杖印,風漠宸被打的往前斜了一下,煞白的臉上,冷汗涔涔。
第二棍,風漠宸緊抿的薄唇逸出血絲,牙幫咬的幾乎腫掉,他的身體晃悠了幾下,還是停止了脊背,明亮的雙眸,毫無畏懼的看向前方。
第三棍,風漠宸撐出一隻手,緊緊的摁住石像的腳上,額頭的冷汗大滴滾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串水痕。
……
不知道打了多久,他的脊背烏紫腫脹一片,絲毫不見外傷,卻顯得他瘦弱的脊背,觸目驚心。
終於,他的意識有些模糊,兩隻手一齊緊緊的摁住石像的腳上,伴隨著重重的一仗,他大口的嘔出鮮血,左右杖責的人看了他一眼,不禁目露欽佩之色。
杖責到現在,他連哼都不哼一聲,一般的人,恐怕第一杖下去,就滿地打滾,第二杖傷筋動骨,文弱點的,十杖就會脊骨斷裂,可是風漠宸,已經捱了三十杖了。
“護法,最後一杖,我們會用上內力,棍子斷了,你就不會再受罰了,但是會很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