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出去。”
顏小玉接過他的衣衫,愣了半響,才發現洞內一直“滴滴答答”不停的是一根鐘乳石上滴下來的水,下面已經匯聚成一汪水窪。
蕭寧瀾動手搬開水窪的石頭,水逐漸蔓延起來,他回頭對著她微笑,“漲潮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附近應該有個瀑布,你水性還好吧?”
顏小玉張大了嘴巴,她是個不折不扣的旱鴨子,蕭寧瀾一見她的白痴表情,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然後對著她伸出手,“過來,躲在我懷中,屏住呼吸,我們游過去直接被瀑布衝下崖底。”
顏小玉用他的衣服將腿上的傷口胡亂的纏了一下,然後順從的躲在他的懷裡,雙手摟住他的頸項,有些擔憂的問道,“要閉氣多久,我不行的……”
沒等她話說完,蕭寧瀾已經抱著她一個猛子扎進了水中,沒有想到這水窪下面又是一片天地,顏小玉不敢呼吸,只能任由他抱著自己往水的源頭游去。
在她忍不住想要呼吸的時候,蕭寧瀾俯頭渡氣給她,只是這對她來說,跟接吻沒有什麼區別,蕭寧瀾似乎被她檀口之中的甜蜜吸引,他的薄唇吞吐著她口腔內的空氣,久久不願離開。
兩人的嘴唇終於在急劇下滑中分開,震耳欲聾的瀑布聲將兩人的身體衝擊的如碎布,蕭寧瀾緊緊的抱住顏小玉,顏小玉在巨大的衝擊中有種吐血的衝動,她的雙手緊緊的箍住蕭寧瀾的頸項,彷彿抓著生命中最後的浮木般不願放開。
“顏小玉,顏小玉你醒醒……”蕭寧瀾拍打著顏小玉的臉頰,渾身溼漉漉的,回頭看去,瀑布竟然高達百尺,以前居然都沒有留意,這裡有這麼大的一個瀑布。
顏小玉悠悠轉醒,吐出幾口水,看著刺眼的陽光,太陽下,有浮雲在動,蕭寧瀾刀削般的五官,蒙上了一層水霧,濃密捲翹的睫毛,上面猶自掛著幾滴水珠,她緩慢的坐起身,衣服上溼嗒嗒的,慘白著張俏臉道,“等我們回去,找個藉口,處死方寒!”
兩人一身水淋淋的回到客棧的時候,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唯有方寒,鎮定自若,對著蕭寧瀾又是鞠躬又是請罪,彷彿但是在懸崖邊差點害死顏小玉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顏小玉冷哼一聲,對著方寒做出一個鄙視的眼神,方寒恍若未見,抱拳對著蕭寧瀾道,“稟告殿下,在您昨晚失蹤的時候,十萬擔糧草,也失竊了!”
蕭寧瀾皺眉,凜然的看著方寒,“失竊是什麼意思?”“殿下,幾乎在你失蹤的同時,糧草也悄無聲息的失蹤了,我們看守的侍衛全部中了迷藥,無一倖免。”方寒沉聲應對。
顏小玉蹦起來,幾乎指著方寒的鼻子罵道,“昨晚看守糧草的人是你,一定是你監守自盜!”
“小玉,別亂說話!”蕭寧瀾沉聲,顯然此時,兩人已經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殿下,現在怎麼辦?一路跟隨的廷尉打算如實稟告皇上,已經被我壓下!”方寒平靜的看著蕭寧瀾,幽深的眸子中,無波無瀾。
蕭寧瀾嘆息,“不需要壓下,稟告就稟告吧,是我的失職,我也不會推脫責任!”
顏小玉拉著蕭寧瀾的胳膊,“喂,十萬擔糧草失竊,可不是小事!”
蕭寧瀾回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俊俏的小臉上確實是發自內心的擔憂之色,俊臉微微動容,方柔了聲音道,“放心吧,父皇會明辨是非的!”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回房換衣服,顏小玉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整件事情,越想越不對,先是她在客棧的後方發現了稻米,接著是在茅廁發現隱藏的蕭寧瀾,再接著是遇見黑衣人,最後又有人想要殺了她和蕭寧瀾。
她掰著手指頭,這筆賬怎麼算都算不過來,忽然想起一個可能性,衣服的帶子都沒有繫好,衝進蕭寧瀾的房間,蕭寧瀾正在換衣服,見她進來,慌忙的背過身,邊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