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豪豪緊緊抱著男人。
她等了好久,好像等了幾輩子,才等到他,外婆說她是重複轉生的戰鬼,她知道那是因為尋不到他,她只好憑靠著打鬥,來忘記心中的焦渴。
用一個小秘密來埋藏另一個大秘密,用一種可完成的執著來壓抑更深的執念,她或許就是這樣子。
“嗚嗚嗚……”武豪豪什麼都顧不得的號眺大哭,就像個新生兒一樣。
“好了,我來了,我會保護你的。”幹歌捧著武豪豪的臉,低聲呢喃。
接收到訊息,武豪豪彷佛斷了電,整個人軟倒。
幹歌眼一凜,攬腰抱住失去意識的女人,堂堂矗立在場中央,虎眼掃過上方,和單雙交換意見一般交換了眼神。
確認單雙沒有反對,他決定繼續這場戰鬥。
轉過身,他將武豪豪送到場邊,交給秋池若水後,回到場上,虎眼瞪視著明幫的那群兔嵬子。
“這一場仁義之戰,方才由我的女人代行堂主職務,接下來,就換我這個幹陽堂的堂主來和你們打吧!”
風颳過燃著兇狠怒氣的幹歌,他不似已失去知覺的武豪豪把運動家精神擺在前頭,一步步逼近明幫的人。
假裝病貓將近一年,並不代表他骨子裡的虎血已經全部消失,相反的,因為忍辱負重,更形熱烈。
以暴制暴,以眼還眼,這是最原始、最無差別的正義,敢下戰帖,自然也得要有對等的覺悟。
幹陽堂的人數遠少於明幫幫眾,但一夫當關,萬夫莫敵,方才一個小女人就能打了一夜,撂倒百來個人,現在可是幹陽堂的堂主,道上以冷厲殘酷聞名的閻羅虎爺親自出馬,怎麼不使人抖得有如秋風中的落葉。
幹歌冷笑。“一群不入流的傢伙,沒人敢站出來和我打嗎?”
明幫的人全看向主張今日火併的頭兒。
男人早已不復霸氣,活脫脫就是一臉想否認他是帶頭大哥的模樣。
幹歌瞄了一眼,內心怒氣沖天。
如果是個男子漢、是個英雄人物,那阿汐死得也不冤枉,偏偏他是個低三下四的傢伙!
“邱義堂,原來是你和陳誠聯手的啊……來人啊,把後車廂開啟。”
幹歌輕輕數語,有人便將車子開過來,掀開車蓋,原本就很畏縮的邱義堂被眾人硬推過去。
不看還好,他只看一眼,便覺得血液從腳底流失。
後車廂裡蜷縮著一個只剩一口氣的老傢伙,雙手手腕綁著止血帶,手腕下方的手掌……不見了。
“你們居然敢這麼做……”邱義堂顫著聲,試圖不要太過驚慌。
幹歌冷笑。“敢不敢,等一下就見分曉。”
“等等,我只是聽陳誠的命令!”
“你可是個明幫分會會長,開口之前,多少也要顧一下自己的名聲。”
“你沒有證據!”邱義堂大聲吼道,他知道幹歌公私分明,但也絕對不會錯殺好人。
幹歌再度笑了,陰冷而又不帶半點感情,從口袋拿出一卷帶子在手中拋擲。
一狼一狽,會互相吸引,通常是有共同的目標。
“陳誠不但認罪,而且也把你的意圖都說了,吃下幹陽堂,為的是幹陽堂有根基,不久之後可以反攻明幫,奪下明幫幫主之位,以下克上,你胃口也不小嘛。”幹歌把話說明白了。
“那你要怎麼樣?”邱義堂知道掙扎無用,一反方才軟弱的態度。
“這就是江湖道義,你們殺了我兄弟,要他一雙手還算客氣,至於你呢,我就要你一雙腳吧!”
邱義堂直往後退,但幹歌所經之處,無人敢攔,邱義堂發現危機愈來愈近,生命岌岌可危,只一驚慌,便坐倒在地。
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