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珍妮很快漲紅了臉色,眼神飄忽著左右躲閃,不敢去看趙靜怡的臉:“什……什麼東西?我……我不知道,東亭丟了東西嗎?不會是被小偷給摸走了吧?”
她一開始還很心虛,不過說到後面,她卻是越發理直氣壯,“肯定是回來的路上讓人給偷了!
我早就說了,龍國現在亂得很,不僅小偷多,還有搶劫殺人的!讓他先別回來,他偏不聽!
要是在國,哪裡會發生這樣的事?那裡的洋人文明得很,才不會做出這種偷人東西的事!”
沈東亭都快讓她的歪理給氣笑了,一時顧不得趙靜怡在場,直接反駁道:“我的行李箱好好的,怎麼可能是小偷?真要是小偷乾的,對方早就提著行李箱跑了,哪裡會把箱子留下?”
“那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小偷。小偷拿走了你的東西,你去找小偷啊,問我幹什麼?我又沒拿你的東西!”
沈東亭氣得握緊了拳頭,對她越發失望:“你敢說你真的沒拿?”
馮珍妮總是這樣,每次做錯了事,她都不肯承認,還總是胡攪蠻纏,把自己的錯推到他身上,非說是他的錯。
要不是她為他生了四個孩子,他哪可能忍到現在?
“我當然沒拿!”馮珍妮現在已經十分理直氣壯,“沈東亭你什麼意思,難道在你眼裡,我是個小偷嗎?我是你妻子,偷你東西做什麼?”
她大聲怒吼了一聲,將跑來找他們的沈明芳嚇得哇哇大哭。
趙靜怡看著這混亂的一幕,心中越發失望。
她甚至不願再看下去,只是意興闌珊地說道:“你們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大聲嚷嚷,家裡還有客人,讓人聽見不好,還容易嚇到孩子。”
留下這話,她直接轉身走了出去,再也不想多聽一句。
還能怎麼辦呢?
馮珍珍給沈家生了四個孩子,既有功勞也有苦勞,她難道要逼著兒子離婚嗎?
她又不缺那點禮物,難道要為了那點東西,讓兒子兒媳婦鬧得不可開交?
趙靜怡搖了搖頭,心中卻越發後悔。
要是早知道馮珍珍是這樣的性子,當初她就不該由著兒子娶她進門!
原本她還想著,馮珍珍雖然有些心機,但她能夠向著沈東亭,這樣的心機反而是優點。
沈東亭就是心機太少,他年紀又小,就這麼去國外,趙靜怡實在不放心。
有馮珍珍這個心機女陪著一起,反而是好事。
可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馮珍珍居然是這樣的性子!
她哪裡是向著沈東亭?
她分明是自私自利,最愛她自己!
可惜她性子再不好,也給沈家生了四個孩子。若是讓沈東亭跟她離婚,孩子們怎麼辦?他們又會怎麼想?
趙靜怡越想,心裡就越不是滋味。
於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沈婉秋這裡。
此時屋裡只有沈婉秋和姜幼薇,姜鴻銘不在,他出去陪客了。
不過說是陪客,其實是從那兩人嘴裡套話。
他沒有去過國,雖然報紙上偶爾能夠看到一些關於國的訊息,可畢竟太少。
蔣耀文和曾浩都是從國回來的,姜鴻銘就把主意打到了他們身上。
不管兩人來沈家有什麼目的,都不影響他從兩人嘴裡套出國現在的情況。
雖然蔣耀文和曾浩知道的也有限,但他們在國生活多年,總會有不少體會和感觸。
果然,姜鴻銘和兩人一番閒談,就從兩人口中套到了不少國的現狀。
沈嶽在旁邊聽著,猜到姜鴻銘的用意,便也不著痕跡地幫著套話。
兩人一個老狐狸,一個小狐狸,幾句吹捧下去,就哄得蔣耀文和曾浩知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