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後,沈婉秋這才帶著姜幼薇來到院子裡。
隔著鏤空鐵門,兩人看見了站在外頭的徐娟。
徐娟還嘴裡還在叫罵個不停,要不是聽見她那熟悉的嗓音,沈婉秋和姜幼薇簡直不敢相信她就是徐娟。
沒辦法,徐娟的變化太大了。
當初葉家還沒出事的時候,她還衣著光鮮,整個人看著要比同齡人年輕不少。
後來葉家出了事,她雖然憔悴了許多,可畢竟底子還在,所以看起來並不算太糟糕。
如今五年過去,徐娟瞧著竟像是老了二三十歲,完全變了個人。
就連她那尖銳難聽的嗓音都變得更難聽了。
倒是性格沒怎麼變,依舊在沈婉秋面前張牙舞爪,耀武揚威。
姜幼薇不滿地擰起了眉,她才不信,徐娟在監獄裡待了五年,性格會沒有一點變化。
這女人分明是覺得沈婉秋好欺負,才敢跑到他們家門口來撒野!
說到底,還是應了那句人善被人欺!
姜幼薇握起了小拳頭,不過低頭看了看自己如今的小個子,她只能鬱悶地暗暗咬牙。
以她現在的個子,暴揍徐娟一頓肯定是不行了,只能想別的法子。
這時大門外的徐娟注意到她們,突然撲上前用力抓住鐵門,尖利地叫嚷起來:“沈婉秋,我終於看到你了!你躲在裡頭做什麼?是不是心虛了?你快出來!你出來!”
她就像個瘋婆子,沈婉秋哪裡敢出去?
她拉著姜幼薇走過去,在距離鐵門三步遠的位置停下,隨即冷笑:“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徐娟,你剛從牢裡出來還沒幾天,就跑到我家來鬧事,是嫌外頭的日子不好過,想回牢裡待著嗎?”
徐娟聽她提到“牢裡”,突然害怕地打了個哆嗦。
她才不想回那種地方!
要不是為了寶珠,她才不會來找沈婉秋!
“沈婉秋,你居然威脅我!你還是不是人!你害得我的寶珠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
徐娟的聲音淒厲極了,彷彿她受了沈婉秋莫大的侵害,把沈婉秋都給氣笑了。
她嘲諷地問:“徐娟,我什麼時候害你的寶珠了?你的寶珠下落不明,跟我有什麼關係?”
徐娟立刻大聲控訴起來:“怎麼沒關係!要不是當初你不肯留下寶珠,寶珠又怎麼會去鄭家,還被鄭家親戚送人?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都找人打聽過了,鄭家那個金毓秀跟你認識,肯定是你跟她說了什麼,她才不肯養我的寶珠,害得寶珠被鄭家親戚送走!
沈婉秋,你這個黑心肝的毒婦,你還我的寶珠!”
她說得理直氣壯,彷彿沈婉秋當真慫恿了金毓秀將葉寶珠送走。
沈婉秋聽得直翻白眼:“徐娟,你跑到我家來撒潑,是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你和葉秋雅當年做過什麼,你不會以為我都忘了吧?
寶珠分明是你女兒和敵特生的,結果鄭良才腦子有病,怕人嫌他不能生,為了保住臉面,非說寶珠是他女兒。
後來鄭良才坐牢,金毓秀跟他離了婚,憑什麼繼續養你的寶珠?
寶珠交給了鄭家親戚,鄭家親戚不肯養她,把她送去了育幼院,跟我和金毓秀有什麼關係?
你就算不滿鄭家親戚把寶珠送走,也該去找他們,跑來找我做什麼?
當初你女兒想掉包我家薇薇,讓我把你家寶珠當成親生女兒,掉包失敗後,你又跑到我家撒潑,逼著我收養寶珠。
我沒答應,你們又找到了鄭家,讓寶珠當了鄭良才的女兒。後來鄭家出事,她才會被送去育幼院。
現在你居然還有臉跑到我家鬧事,指責我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