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雅驚訝地看著汪寶珠，正好奇她出了什麼事，胃裡突然傳來劇痛。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扭頭看向汪昆：“昆哥……你……”

汪昆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優雅地站起身：“這是你們逼我的。”

“不——”葉秋雅抓住他的衣服，“救……救我……”

卻見汪昆一根根將她的手指掰了開：“你們就是兩條毒蛇，還都喜歡恩將仇報，我不可能再留你們。”

說完他便大步退了開。

“不——”

葉秋雅伸手去抓，卻是抓了個空，只能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眼睜睜看著汪昆走遠。

不遠處，汪寶珠倒在地上，嘴裡不斷湧出白沫。

她想到姜幼薇的那句話，還有薛家的那些人，突然自嘲地笑起來。

還有徐娟，其實對她也很不錯。

明明有那麼多人關心她愛護她，是她沒有好好珍惜。

她好後悔。

要是當初沒有來香江，該有多好？

汪寶珠閉上眼，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絕望地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

姜幼薇從鳳斯年口中聽到葉秋雅和汪寶珠死亡訊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你說她們……食物中毒死了？”姜幼薇覺得心情複雜，“是汪昆下的手？”

“雖然沒有證據，不過應該是他。我猜他是知道了汪寶珠給葉秋雅下毒，又害死徐娟的事，擔心養虎為患，所以乾脆下了狠手。”

鳳斯年對於兩人的死並不是很意外，當初汪寶珠對葉秋雅下手的時候，害得葉秋雅胎死腹中，又摘掉子宮的時候，他就猜到這對母女不會有好結果。

“你還記得薛家人吧？”鳳斯年語氣嘲諷，“我記得你說過，汪寶珠剛被徐娟帶走，她那養父就被舉報，很可能是她跟徐娟動的手。”

姜幼薇點點頭，這事她的確跟鳳斯年說過。

當時她也是沒想到，汪寶珠居然在離開之前，舉報了薛愛國。

薛家人對她可不差，因為只有她一個女兒，全家人都對她十分嬌寵。

但凡有好吃的，都會先讓她吃。

新衣裳也是先給她做。

可饒是如此，汪寶珠舉報起來也沒有半點手軟。

當真不愧是葉秋雅和汪昆的女兒。

鳳斯年繼續嘲諷道：“所以你看，她連將她從小養大的薛愛國都不放過，何況是汪昆這個半路父親？

雖然汪昆是她生父，可她以前從未見過，反而是在薛家長大。

按理，她對薛家人的感情應該更深才對。

汪昆那樣的身份，為了自保絕不會手軟。更何況，他對葉秋雅和汪寶珠的感情又不深。

現在葉秋雅沒了多少價值，還是條恩將仇報的毒蛇，汪寶珠更是小小年紀，就敢舉報養父，給生母下毒，害死外婆。

汪昆哪裡敢繼續留她？誰知道哪天他惹了汪寶珠不痛快，汪寶珠會不會給他下毒，給他的仇家通風報信？”

姜幼薇自然明白這些，只是想到前世風光多時的葉秋雅和汪寶珠落得這種結局，難免有些心潮起伏。

也不知道，那兩人死前會怎麼想？

大概會很後悔吧。

當初那個穿著公主裙跑來找她炫耀的驕傲小孔雀，終究還是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葉秋雅和汪寶珠一死，姜幼薇突然覺得渾身都輕鬆起來，彷彿一直壓在心頭的石頭突然就消失了。

而就在兩人死後不到三個月，羅宗翰也絕望地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死前他要求見鳳曼卿和鳳斯年，不過鳳曼卿沒去，只有鳳斯年去牢裡看了他最後一眼。

除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