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少年方雨神秘的一笑道:“不,我沒有喝醉,而是坤哥俊美迷人的英姿,使小弟看得有些陶醉了!”
保坤被說得面色一紅,羞得抬不起頭來,良久,緩緩地問道:“你以為我長得好,真正喜歡我嗎?”
“不但長得帥,如小弟判斷不錯的話,坤哥而且是身懷絕技,小弟不只是喜歡,而且已經愛……”
青衫少年下面的“愛”還只說了一半,發覺不對,便倏然住口。
這時,酒保已端菜過來,保坤問道:“雪霞湖在什麼地方?”
酒保答道:“雪霞湖在本鎮正西南方向,距此約有三十華里,在雪霞峰下,是本縣犯人執行死刑的地方。”
青衫少年拿著酒杯笑問道:“怎麼,坤哥想今夜去替小弟助拳嗎?”
說罷一雙秋水似的眸子,瞅著保坤。
保坤微微一笑,道:“愚兄微末武功,恐幫不上忙,不過願與賢弟前往共生死。”
青衫少年方雨搖頭道:“謝謝坤哥,小弟出道江湖,從不願勞動好友幫忙,這是小弟的性格。”
保坤微笑點頭,二人酒罷,步下酒樓,便住在鎮上。
這天夜晚,二更左右,方雨見保坤已熟睡過去,他悄悄地穿好夜行服裝,一彈身便穿窗而出。
抬頭一看,只見明月中天如洗,大地照耀如同白晝,青衫少年方雨一展輕功,恍如天馬行空,直往西南方向的“雪霞湖”飛瀉而去。
他奔行約有兩盞熱茶工夫之久,突聞後面傳來颯颯風聲,倏然一道灰影,如煙似的,從他旁擦身而過,那灰影施展“凌空虛渡”輕功,宛如流星,晃眼間,便起出他前面甚遠,一直沒入夜幕之中,便不見人影了。
方雨暗暗讚道:“這人好快的身法,看來江湖上奇人異士,多如恆河沙數,自己一點微末武功,真是微不足道了。”
心念至此,一股豪情,頓時消失一半。
三十里地的行程,方雨只消半個時辰,便已抵達。
他走到一座峰下,便停住身形,向四周一打量,只見峰下果有一口荒涼的湖地,那口湖,是由峰上瀉下來的水,積淤而成。
全湖寬約十丈方圓,四周古木參天,湖之四側,有一塊二十丈方圓的平坦草地,方雨感覺一陣陰森,身上不由泛起一股寒意。
這時,湖上風平浪靜,月亮映在水上,又圓又大,靜悄悄地,並沒有看見半點人影。
青衫少年方雨創覽四周一會兒嘆道:“這口湖四周荒涼之極,並沒有半點雪景存在,徒虛有‘雪霞湖’之詩名……”
他正微喟間,突然聽到空際,傳來幾怪怪嘯之聲!
那嘯聲聽去似很遙遠,可是眨眼間,便接近了“雪霞湖”。
方雨微微一怔,暗忖,“來人好俊的輕功,看來今夜必有一場兇險的狠鬥……”
心念未畢,便聽到颯颯風聲,緊接著,颼!颼!颼!從空際射下九條人影。
方雨舉目一看,只見那九人從左自右,二僧、二道、一箇中年儒生、一個老太婆,其餘三個,則是日間在酒樓遇見的三個黑衣大漢。
僧、道、俗六人中,除中年儒生外,其餘五人的年紀,看去均在七旬以上,他們都是太陽穴高高隆起,雙目精光閃閃,一望便知是內外兼修的高手。
其餘三個黑衣大漢,武功平平,方雨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
九人十八雙眼光一齊射向青衫少年方雨身上,一瞬也不瞬。
為首的一個灰袍白髯的老和尚,口中輕哼了一聲,指著方雨問那三個黑衣大漢道:“你們所講的就是這小子嗎?”
言下頗有輕視不屑之意。
其中一人忙答道:“大師,不錯,他就是自稱‘黑燕一叫翻江湖’的那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