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老叟笑道:“少年人,你大概太關心那公主的安危,所以其餘的聲音你都聽而不聞了吧?”
潘貞曬笑道:“他就是死盯住那個美人兒,好像緊張得連身上的血管都要爆炸了,哪裡還能聽到其他的聲音。”
保坤面帶尷尬,吶吶地說:“我是關心公主手中那張‘血潭圖’呀!她本人安危,管我屁事!”
白衫老叟微微一笑道:“少年人,不要嘴硬了,告訴你吧,公主用的是‘七步移魂’身法。”
“何謂‘七步移魂’?”
白衫老叟道:“所謂”七步移魂’,它是一種最上乘的閃避步法,你不要小看只有七步,但變化無窮……”
白衫老叟言猶未畢,突聽潘貞道:“你們快看,智塵上人要上臺了。”
二人凝目向大鼎內望去,只見智塵上人閃電似的飛上臺去,沉聲喝道:“魔頭對公主不得無禮!”
蛛面追魂魔正欲第三次向公主猛撲時,突見智塵上人飛上臺來,不禁愕了一下,口中發出怪嘯之聲,返身向智塵上人猛撲過去。
智塵上人冷哼一聲,雙手平伸胸前,寬大袍袖,將胸前遮住,他面色非常凝重……
突然,一聲悶哼,蛛面追魂魔的身子被一股無形的勁力彈起,向臺下橫飛而去,“叭噠”一聲,使摔在臺下廣場上,半天才爬起來,口中哇哇亂叫幾聲,便沒入夜色之中。
智塵上人見狀吃了一驚,忖道:“那魔頭難道是金剛之身,不然為什麼沒有摔死呢?”
喀嘛教公主微微一笑道:“老道士的‘鐵板神功’,已有九成火候,不錯呀!”
智塵上人微微一怔,笑道:“公主過獎了!”
他白眉一動,又緩緩道:“公主絕頂聰明,必能洞察眼下情勢,如果再打下去,徒造成兩敗俱傷,給敵人坐收其利而已……”
公主淡淡一笑道:“放目天下之人,能使我佩服的,倒不多見,想不到中原武林道上,還有老道士這樣才德之人,頗使我心中折服……”
智塵上人微笑道:“貧道德薄能鮮,不值公主如此誇獎,貧道一生,以救人為宗旨,還是望公主惠借‘血潭圖’一次,貧道只取出潭中的‘長生果’,將它毀掉就行了,其餘兩件奇寶,留待公主去取,決不食言。”
公主黛眉一皺奇道:“老道士為什麼一定要把‘血潭’中的‘長生果’毀掉?”
智塵上人面帶嚴肅地說道:“公主有所不知,那天邪教主目前要練一種‘玄虛陰陽掌’,必須要吃了‘血潭’中的‘長生果’,才能把這種傾絕千古的毒掌練成,如果不幸讓那妖婦練成這種毒掌,武林未日便到了!”
公主淺淺一笑,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老道士為什麼早不說清楚……”她明眸一轉,欲言又止。
保坤忙對白衫老叟道:“老丈看,那喀嘛教公主,似有意把‘血潭圖’借給智塵上人了。”
白衫老叟雙目微閉,輕輕一嘆道:“少年人,快去吧!遲則無及矣!”
保坤不知白衫老叟說話的意思,忙問道:“老丈說什麼?”
白衫老叟突睜開雙目,厲聲道:“叫你快去,聽到沒有?”
保坤經白衫老叟這麼一喝聲,似已會意,問道:“老丈的意思是要我立即去彩臺上嗎?可是無底谷距此多遠?”
“少年人,翻下此峰,便是無底谷。”
保坤驚訝道:“原來就在峰下,早知道……”
他頓了一頓又道:“老丈室中這座大鼎,奇幻莫測,能否告知晚輩一點關於這座鼎的來歷?”
白衫老叟面色微變,急叱道:“還不快去,大鼎的來歷,日後自會告訴你!”
緊接著,便聽到潘貞道:“坤哥哥,你看有一條紅影在無底谷後山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