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藥公司。”
劉硯蹙眉,張岷道:“這是我的退伍證。”
劉硯看著遠處的少年,問:“他叫決明?你看上去不老啊。”
張岷笑道:“我二十八,決明十五,我是他的監護人。”
劉硯朝蒙烽道:“你過來,替一會我的位置,張岷,你跟我來。”
劉硯與張岷走到路邊的樹下,張岷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給劉硯點上。
“你這是雙重標準!”蒙烽遠遠憤怒地喊道:“你讓我戒菸,自己還抽菸!當我是傻子嗎?”
“我壓力巨大!再不抽根菸我會瘋的!”劉硯朝劍拔弩張,準備吵架的蒙烽喊道:“行行好吧大哥!”
蒙烽不吭聲了。
劉硯轉過頭問張岷:“會外傷包紮和內科處理嗎?”
張岷答:“這個……沒有充足的藥材,我可能沒法徹底治好患者,怎麼了?你們這裡有人生病了?我可以給病人看看。”
劉硯搖頭,又問:“你有什麼打算。”
張岷嘆了口氣,顯也有點疲勞,說:“不知道,能借住一晚上嗎,我們的車從家裡開過來,在上頭路口沒汽油了,沿途加油站大部分都空了。決明身體弱,想在這裡找個地方歇一宿,再朝北走看看,那些怪物的情況怎麼樣?”
劉硯:“你倒挺樂觀的,實話說,不太好,到處都很危險。”
“我也心裡沒底,不敢在他面前嘆氣。”張岷道:“決明性格很敏感,嘴上不說,心裡怕拖累我,萬一睡一覺起來跑了,死在什麼地方,我也別活了。”
“可以理解。”劉硯說。
張岷捋了把額髮,十分煩惱,斟酌許久後開口道:“我和決明,能借光住在這裡不。”
劉硯也想說這個問題,但那名少年能做什麼?林木森多半不會答應,先前還對師姐一事起了疑心,若讓張岷留下,就得想個辦法體現他不可或缺的作用,來說服林木森,讓他多捎一個什麼也不做的人。
張岷道:“我是退伍兵,槍法還湊合;醫理雖不說精通,但治點小病沒問題,會辨識草藥,會做飯,會彈吉他,會治家畜的病,管好,會理髮……”說著手指頭作了個剪刀一夾一夾的動作:“髒活,累活我包辦。要麼這樣,我去試著談談,我幹兩個人的活兒,領多點兒吃的?有張床睡就行,我倆擠擠就湊合了。霏”fan
劉硯沒有說話。
張岷見有難度,改口道:“要麼我幹兩個人的活,領一份吃的,給我兒子吃,勻點剩飯我自己解決……你們三頓分量足不。”
劉硯道:“本來就沒多少,你要一個人的飯量兩個人吃,那麼就只有……你每天什麼也不吃,變超人了。”
張岷:“……”
張岷:“我們還帶了點吃的,都在車上,但沒有汽油了,搬過來能撐十天半月的……”
劉硯又想了會,開口道:“先不忙,這樣,你領張條子去報道,我帶你兒子找個地方讓他先藏著,等過幾天人走的差不多了,再讓他出來。”
“儘量多藏幾天,你和森哥認識了就一切好辦,他那人看上去不講道理,你如果對他有用,他也不會太為難你。”
張岷如釋重負:“那成,太感謝了,我去給決明說說,他很懂事的。”
張岷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說:“要檢查身體傷口嗎?”
劉硯:“我們沒有醫生,現在全部新來的人都集中在側面庫房裡,你能……”
“可以。我知道染病的人大概有什麼情況,不用脫衣服。”張岷道:“但是我怎麼辦?找地方脫了給你看一下?”
劉硯見張岷一切如常,想了想,說:“不用了,你兒子呢?沒受傷吧?”
張岷笑道:“沒有,我們都沒有被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