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shaw……要喝咖啡嗎?&rdo;
寧一宵問,&ldo;你們說的是誰?&rdo;
員工小心回答,&ldo;就是貝拉一直讓人找的那個藝術家,好像叫eddy。&rdo;
&ldo;姓氏。&rdo;寧一宵冷著臉。
&ldo;蘇,是個華人。&rdo;
預感成真的感覺很不好。強迫症又再犯,長達六小時的飛行裡,他不斷地強迫自己一遍遍數著商務艙的座椅,一次次起身去洗手間洗手,洗到雙手發紅,不得不戴上手套。
寧一宵感到困惑,這種困惑一直延續到他擅自去到貝拉和蘇洄見面的地方,延續到看到蘇洄的瞬間,化作無處發洩的憤怒。
他很想知道,蘇洄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情,甚至於在西雅圖那場烏龍,面對面和自己交談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告知,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紐約上流名媛的訂婚物件。
而那位叛逆的名媛,早早就邀請過他,成為他的委託人。
唯一蒙在鼓裡的只有自己。
蘇洄什麼都沒說,哪怕自己就坐在他面前,他依舊保持緘默,靜靜地聽自己試圖回憶往昔,試圖喚起他對過去那段感情的一點點記憶,最後無動於衷地離開。
就算蘇洄站在他面前,當著他的面轉交手稿,都沒有皺過一次眉。
寧一宵回到在紐約的房產,開了一整天的電話會議,幾乎不進食。
卡爾好幾次試圖為上司點餐,但送去也是白費,他根本不動,只能自己吃。
雖然有點慶幸,因為這些昂貴的餐食他平時從不會給自己點,今天卻可以連吃三頓,但卡爾也很擔心,害怕寧一宵真的出事。
他只好偷偷告訴上司唯一的好友、兼公司的投資人景明,對方正好也在紐約,很快便開著他相當誇張的帕加尼過來,卡爾也因此休息了一小時。
寧一宵坐在辦公椅上看研究員發來的論文,景明來得突然,沒人通知他,連他的助理都沒吭聲。
一進房間,景明就被消毒水的氣味刺激到打了個噴嚏。
看寧一宵明顯掛了臉,他嬉皮笑臉地湊上去,&ldo;我給你拿了瓶好酒,這可是我小時候在我爸農莊親手釀的。&rdo;
&ldo;你這房子空蕩蕩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買來就是辦公用的。&rdo;他輕車熟路,從玻璃展櫃最下層拿了醒酒器,這是他自己之前放過來的。開了瓶,醒了一壺,景明心滿意足地坐在寧一宵的沙發上,等著喝酒。
&ldo;還好我找人搬了組沙發,不然坐的地方都沒有。&rdo;
寧一宵頭也沒抬,&ldo;有椅子。&rdo;
&ldo;太沒意思了,這兒這麼大,都可以弄個網球場。&rdo;景明開起玩笑來,&ldo;你看外面草坪多好,要不要我給你弄套兒童樂園?找記者來拍拍,樹立一個未來的好父親形象。&rdo;
寧一宵對他的滿嘴跑火車忍無可忍,&ldo;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喝酒?&rdo;
景明玩世不恭地笑了笑,&ldo;還真是,我可不是來找你看財務報表的,就是純喝酒。&rdo;說著,他倒了一杯,晃了晃,&ldo;嘗嘗?這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到的。&rdo;
他端過去,隔著桌子遞給寧一宵。寧一宵接過來,抿了一口。
&ldo;怎麼樣?&rdo;景明立刻詢問。
寧一宵放下酒杯,&ldo;一般。&rdo;
&ldo;怎麼就一般了?你太沒品味了!&rdo;
&ldo;我不是品酒師。&rdo;
寧一宵的心情肉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