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江道:“我老婆這個人呢,人很粗心的,可她對人從來沒有壞心,她不懂得害人,沒什麼心機,她是把貓貓的手給弄脫臼了,有時候照顧她也照顧的不好,但到底是她的親媽,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而已。所以…”靜江吸了口煙,抬頭透過迷濛的煙霧定定的看著孫惠茵道,“還是不麻煩你了,我會讓她媽來管她的。”
“這…”孫惠茵還待說什麼,卻不知說什麼了,她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僵硬的像一尊蠟像。
貓貓雙腳踢著腳踏車:“好了沒有啊?”
“快了。”靜江道。
“煩死了,怎麼這麼多話要說。你既然不走,那我自己走。”說著,就要攀爬下車,腳踏車眼看就要傾斜倒下,靜江趕忙過去扶住,他無奈至極,對孫惠茵道,“好了,就此別過。謝謝你。”
他又一次拋棄了孫惠茵。
孫慧茵簡直是不可置信。
一而再,再而三!
這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在她孫惠茵身上絕無僅有!
方靜江——她在心裡吶喊著這個名字,惡狠狠地目送他們父女離去。
貓貓像是有感應一般,在車子騎到許昌路上的時候回頭看她,對靜江道:“爸爸,我怕,那個女的還在原地盯著我看,她盯著我。我害怕。”
靜江心煩意亂道:“她不是在看你。”
“不是在看我?”貓貓狐疑,“那看誰?”
靜江以為孫惠茵在看自己,是的,他心裡千頭萬緒,內疚的不行,一面是女兒,一面是紅顏知己,他不能背叛家庭,所以只能選擇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孫惠茵。
他以為孫惠茵正愣神的,傷感的遙望著自己的背影。
那卻是他自作多情,想錯了。
假如那個時候方靜江能夠留心貓貓的話,那麼也就不會有後來發生在貓貓身上的禍事了。
可是此時的方靜江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緒裡,自覺傷害了孫惠茵不止一次,如今為了貓貓,拒絕到對方毫無尊嚴,他與她有緣無分,真是一場不該相遇的邂逅,徒增失去後的傷感。
當車子轉過許昌路,來到遼源西路,靜江把車停下,對貓貓說:“你去看看,她還在不在老地方?”
貓貓走回去,探出頭來往廠門口一瞄,那裡空無一人,孫惠茵已經走了,她回來道:“沒人,她走了。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她緊緊盯著我。”
方靜江心上又是一緊,無端難過起來。騎上車以後,半回著頭對著貓貓感嘆道:“方妍啊,你真是我的包袱啊!”
貓貓永遠都記得,他的爸爸以前一直都隨她的媽媽叫她貓貓,就是從那一天起,他改口了,叫她‘方妍’,她的本名。
他說:“方妍啊,你真是我的包袱啊!我甩也甩不掉的包袱啊!如果不是為了你——”
如果不是為了你——什麼?
他沒有說下去。
是他不該說,還是不知道怎麼說,亦或者說出來其實是洩露他真實的心思?
這答案是永無可知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又要我虐,又擔心我虐,笑shi~~~~麼麼噠大家
第80章 柔弱的畫皮
當天晚上回到家;月茹如脫力一般的趴在床上;動也不想動。
靜江硬將她翻了個身;然後把她的腿擱到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捏了起來,穴位處拇指用力一按;疼的月茹哇哇大叫:“啊啊啊~~輕點兒;疼~~”
他們的房門沒關;外面靄芬和明忠聞聲愣了半秒;隨即放聲大笑起來,月茹窘的不得了;在裡面嚷道:“噯,爸媽;我們沒什麼的,他給我按…啊啊啊~~”
明忠笑的咳嗽起來,靄芬道:“哎喲,好就好,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