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見到一身素雅打扮的陳紫涵,她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咦,那個胖子是誰?”朔雙望見從中間轎子裡走出來一個穿著華麗綢服的大胖子,年齡大約在五十上下,保養得白白胖胖,腆著肚子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
不過哪怕他官再大錢再多,遇到楚超儀這樣的王子龍孫,還是要低下頭來。
“應該是你說的那個陳紫涵的父親。”拓跋婉婉沉吟一下道,“看樣子今早楚超儀一直來找梁夕,應該就是為他們的事情了。”
兩個女孩子說話間,楚超儀三人已經在掌櫃的帶領下走進了酒()。
酒席如同流水一般嘩嘩至上,每一樣菜式都是精心烹製,還未走進便已經勾得人胃中饞蟲直跳。
不過吃慣了落日矮人烹飪食物的梁夕,卻是沒有太多的感覺。
見梁夕眉目間淡然的模樣,知道他家中擁有落日矮人掌勺的白易鳴隱隱有些羨慕,端起酒杯對梁夕道:“梁兄弟,今天的事情是我表弟不對,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這杯酒算是我替他向你賠罪。”
白易鳴的姿態放得如此之低,白起和其餘三人此刻已經不能用簡單的震驚來形容了。
作為白家的未來家主,竟然對一個沒聽說過名號的人如此客氣!這個人到底是誰!
白起忍不住正要出口相詢,包間外已經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剛剛路過酒外面,聞到酒香後不請自來,不知道主人家會不會怪罪呀。”
聽到這個聲音,白易鳴立刻又驚又喜地站了起來:“小王爺!”
白起早就知道楚超儀會來,他得意地瞥了梁夕一眼,眼神中的含義不言而喻:“等死!”
梁夕見對方這時候竟然還和自己囂張,猛地釋放出自身的氣勢,手中粘著數十萬鮮血的梁夕一旦釋放出自己的殺氣,就連狂暴的靈獸都能被嚇退,作為一個人類,白起的膽子幾乎掉出肛門,臉色慘白如紙,雙腿癱軟當即就撞翻了椅子摔倒在地上,嘩啦啦一聲嚇了在場眾人一跳。
剛進門的楚超儀正好見到癱軟在地上的白起,頓時又驚又奇:“咦,是誰行如此大禮呀?”
等看到臉頰腫得如同豬頭一般的白起,楚超儀的眼睛睜得更大:“這不是白起嘛!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見梁夕坐在位子上笑而不語的樣子,楚超儀第一反應是梁夕乾的()。
但是再仔細看看,白起只是臉頰腫了點,並沒有梁夕造成的那種標誌性的毀滅式傷害,再聯想到今天手下打聽來的一些隻言片語的訊息,他隱約猜到了一點真相。
“小王爺!”在座除了梁夕,其餘幾個人都是站起身來向楚超儀恭敬行禮。
錢豪見梁夕大喇喇地沒有表示,以為他不知曉楚超儀的身份,眼珠子一轉後立即大聲指責道:“你知道這位是誰嘛!這位是我們楚國鎮東王的二世子小王爺!你還不快快行禮!膽子大到天上去了!”
錢豪的小算盤打得噼啪想,他想的是這樣子的話一方面可以給梁夕定個罪名,畢竟招惹白起和招惹小王爺那完全是兩碼事,白起頂多就可以掀起點點風浪,而小王爺在楚國可是跺跺腳都能引起地震的人物,另一方面自己也可以趁機向小王爺示好,畢竟自己現在在家族中不太受待見,能傍上這棵大樹,那在家族裡豈不是可以橫著走了?
他心裡正暢想著美好的未來,等眼前被一片陰影籠罩的時候,他才發現梁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居高臨下盯著自己。
“你——”
“你什麼你!”梁夕砰的一聲用力拍在桌上,巨大的轟鳴震得滿桌碗碟跳了起來,湯水撒得到處都是,“你剛剛那麼大聲做什麼!你是不是想嚇到小王爺呀!你這份狼子野心到底是有什麼目的!我之前就看你鬼鬼祟祟居心叵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