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語氣雖然埋怨,但是眼中的關心卻是一覽無遺。
“剛剛還喊著要殺我,劍劍刺向我的小弟弟,現在又這麼溫柔,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梁夕心中暗道。
走了片刻,梁夕裝作無意的樣子道:“現在回去,家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梁夕立刻感覺到薛雨柔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梁夕也暗暗戒備,要是對方稍有異動,自己立刻就蹦開三十米遠。
不過這一次薛雨柔沒有亂動,她只是沉默了幾秒鐘,然後道:“沒什麼事情,你現在先好好休息,回去就知道了。”
薛雨柔的態度讓梁夕心裡更加沒底了。
“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竟然能讓薛雨柔發這麼大的脾氣,真是叫人不可思議呀。”梁夕心裡暗暗嘀咕著。
帶著滿腹疑惑回到住的地方,遠遠就看到拓跋婉婉抱著胳膊站在門口。
見到梁夕由薛雨柔攙扶著走回來,拓跋婉婉迎了過來,哼了一聲道:“裡面有個女人在說你壞話。”
“女人?”梁夕瞥了薛雨柔一眼。
薛雨柔眼神示意:“我之前不是說人家女人找上門來了嗎!”
“誰記得這點事啊,當時被你追得抱頭鼠竄。”梁夕委屈無比。
轉頭望向拓跋婉婉:“老婆,你幫我揍她沒?”
拓跋婉婉帥氣地挑了下眉毛:“朔雙說我打不過她,我又聽不下去,就在外面等你了。”
“你打不過這個女人?”梁夕心裡更加好奇了,“走,去瞧瞧是誰。”
還沒走近院子,梁夕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當時梁夕想要撕開我的衣服,可是我拼命反抗大叫不要不要,停,停——”
這女人的聲音比較耳熟,聽得梁夕一愣一愣的()。
“你是說不要呢,還是說不要停?”清越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說不要不要。”女人頓了一下,“然後是停,停。可是梁夕當時精蟲上腦,哪裡聽得進去啊,大叫著就要把我撲倒。”
梁夕走進院子,一眼就看到諸神無念坐在院子中央,面前放了一張小桌子,小桌子上還煞有介事地擺了一把摺扇,幾張宣紙和一塊驚堂木。
家裡的幾個女孩子現在都圍著她,或站或坐在周圍,有的人聽得聚精會神,有的人滿臉不屑。
除了女孩子們,留守在家裡的一些戰士們,也都圍在旁邊,有的人竟然還嗑著瓜子,聽得興致勃勃的樣子。
“這群人看到有人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就這麼開心嘛……”梁大官人把臉埋進褲襠,“我做人實在是太失敗了……”
啪的一聲,諸神無念一拍驚堂木,讓眾人精神為之一振。
“剛剛說到,梁夕想要拉扯我的衣服,我左躲右閃避開他的狼爪,突然間,他手中閃過一道白光!”諸神無念講得抑揚頓挫,看她的樣子,好像已經有了許久的準備一般,完全不似新手。
梁夕看她竟然還有幾分天橋下說書先生的神韻,頓時大為好奇。
身為神域中人,諸神無念在神域的時候,自然不可能有時間或者有機會去聽到地道的天橋下說書。
那麼這種口氣和方式,就是他這兩天來到人界後才學會的。
“為了給我潑髒水還特意去聽天橋下說書的,諸神無念你真有想法啊()!”梁夕是又好氣又好笑。
“大家猜猜梁夕抓住的是什麼?”諸神無念問道。
“仙劍?”爾雅猜。
“錯!”
“筷子?”
“還是錯!”
“貞操。”梁夕回答。
“咦,你怎麼知道?”諸神無念不由自主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