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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豪搖搖頭,知道此事是絕對瞞不過了,乾脆也開誠佈公的說了:“我知道兇手是誰,但絕不建議你去招惹她。她既然已經將此事嫁禍給了雲霄閣,那麼不如就這麼將錯就錯下去。”
“哼!她倒是很聰明,沒有直接將腰牌放在現場惹人懷疑。但我魔門的人可不能隨隨便便就這麼死了!”石源對方天豪的話有些不以為然。
“老石,長這麼大,我什麼時候害過你?朱由貴這種人死不足惜,你應該高興才是。不是我長他人志氣,實在是這個人真的惹不得。”方天豪搖頭,知道身為一門之主的石源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接受的,但他還是得勸。他實在不能想象有一天汐城與魔門徹底開戰會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
“他有那麼可怕嗎?連你也不是對手?”石源見方天豪說得這麼堅持,有些詫異。
方天豪苦笑搖頭。說:“若論武功,她絕不是你我的對手。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能輕而易舉的殺了她。”
“那。。。”石源更加疑惑了。
“還記得二十年前江湖出現了一個很可怕的人嗎?”方天豪沒有繼續談論汐城,卻問起了看似不相干的事。
“二十年前?你是說楊飛宇?”石源想了想,突然升了語調。
“沒錯。楊飛宇。你還記不記得楊飛宇做過些什麼?”
石源若有所思。
方天豪見石源不說話,只得繼續開口,說:“楊飛宇是個什麼樣的性格你也知道,他用了十七年的時間很好的為我們做了解答。就因為一宗小小的衝突,天山派放了天山令全江湖追殺他。可結果呢?這楊飛宇死都不肯妥協,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平時不見蹤影,卻時不時的出來搞點偷襲。他用了十七年的時間,諾大的一個天山派,差點被這一個人斷了傳承。楊飛宇是個性格剛烈睚眥必報的人,天山派從此一蹶不振。若不是在一流門派裡頗有些聲望和人脈,或許早就被取而代之了。老石,你想讓魔門也和天山派一個下場嗎?”
石源悚然一驚,說:“你是說殺朱由貴的兇手和楊飛宇是一個性格?”
“有過之而無不及。”方天豪回的乾脆。
“哼!那又怎麼樣?任那楊飛宇驚才豔豔,最後還不是被天山派給處決了!”石源有些被說動了,卻又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於是還想找點理由堅持一下信念。
“那是因為楊飛宇和我們一樣是這江湖之中的原住民!命就一條,死了玩完。可那個汐城殿下不一樣,她是異人,不死不滅,有錢有才有武功,只要她想,即便付出任何代價她也一定會與魔門不死不休!這次的事件本來就是朱由貴的錯,要是他兒子不調戲人家。要是他不半路打劫還企圖讓人跪下,他根本就不會有這個下場!”方天豪看了石源一眼,見石源表情有些鬆動,趁熱打鐵繼續說:“魔門本來就發展不易。我又是這麼個懶散的性子,不喜歡做那些吃力的事情。這麼些年來倒是辛苦了你。可是老石,這並不代表我就不關心魔門的前途。魔門在中原大地處處受制。我們明明也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卻被趕到了漠北這等苦寒之地。就是這樣,還要跟其他五方勢力爭奪立足的資本。實在是已經精疲力盡了。若是這時候為了朱由貴那個邪門歪道的東西再惹上這個比楊飛宇還更甚的煞星,魔門還要不要發展了?你這門主還要不要當了?”
“。。。。。。”
“我想見見他。”石源想了很久,終於開口說話了。
方天豪眼神複雜的看了石源一眼,無奈道:“好吧,見見也好。不過,我還是想要提醒你一句,在她面前,還是不要擺什麼魔門門主的架子。對她來說根本沒用,反而會適得其反。一旦惹惱了她,我想,這談判也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這麼難對付?”石源也有些頭疼。方天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