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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是誰？”汐城很好奇，若無意外，造成這個孩子逃跑的原因應該就是那個她。

“她是四百七十一號。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長的小小的，像是娃娃一般。她很善良。總是幫助我。我貪玩又貪吃，食量也很大，樓裡準備的食物我往往都吃不飽。是她，總是將自己得到的食物分一半給我，在我做噩夢的時候，也只有她會安慰我，叫我不要害怕。我曾經答應過她，要一起活到最後。答應她一定要成為青衣樓的殺手，恢復自由，然後，長大後就娶她。”凌風陷入了回憶之中。

汐城與眾人交換了個眼神，表情無語到了極點。這麼一個頂多七八歲大的孩子。都已經跟一女孩子談婚論嫁了嗎？老師不是總說早戀要不得嗎？但他們倆這戀的會不會也太早了？還***是那種同生共死患難與共型的，這讓到現在為止連戀愛都沒談過的汐城情何以堪啊！

“可是。我竟然抽到了她。我竟然要殺死她才能夠活下去。我下不了手，我不能殺她！”

“所以。你便逃了？”寒鴉問。

“剛來到這裡時我就想要逃跑，和我同樣想法的孩子有很多，他們不想接受這樣的命運，所以用各式各樣的方式想要逃離這裡。可是，漸漸地，這裡人變得越來越少。那些企圖逃跑的孩子再也沒有活著回來過。”說到這裡，凌風表情變得異常恐怖，顫悠悠的說：“過了一段時間，訓練我們的人命人扛來了一個碩大的麻袋扔在我們面前。有的孩子好奇便開啟了麻袋，最後，卻從麻袋中滾出了一顆顆新的舊的完好的或腐爛的頭顱。我認識其中的幾個人，他們都是之前逃跑的那些小孩子。他們沒有逃得掉，他們已經被殺了。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輕易逃跑。”

“這青衣樓實在是太過分了！”舞傾城氣憤不已，就連汐城都皺起了眉頭。她雖然知道事情的結局一定會是這樣，但親耳聽當事人說出來，卻還是覺得一陣煩躁。她有一種預感，這凌風所言，並不是信口胡謅，這應該是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說出的話，才能做出的表情。

“也難怪青衣樓會穩坐江湖第一殺手組織的交椅，原來竟是用這樣殘忍的法子來訓練殺手。殺手都是孩子訓練而成，容易洗腦，也容易塑造性格。這青衣樓的BOSS，不簡單啊。”蕭揚託著下巴，看了眼汐城。他總覺得這些孩子跟他姐之間有那麼一點點的相似。

“那麼，那個她呢？”汐城對於事情的經過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不知道怎麼的，她有些排斥這樣的故事。她仔細的往周邊瞅了瞅，確定沒有第二個人在，便問凌風。

“死了。都死了。全部都死了。”凌風哭著說：“我下不了手殺她，就和她約定一起逃走。其中，還有很多同樣不堪其辱的孩子都決定了和我們一起逃走。我們計劃了很久，每天偷偷藏起一部分食物和水，每天都注意著看守我們的人的作息規律和行走路線。從決定逃走到實施計劃我們用了整整一個多月，這也是我要殺她的最後期限。”

“然後呢？”舞傾城其實已經想到那女孩多半是死了，但她還是很好奇事情的經過。

“我們太天真了，太幼稚了，以為萬事都做得妥妥貼貼，但卻不知道在青衣樓的眼裡。我們不過是一群跳樑小醜。我們自以為的那些完美計劃，在他們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提。我們剛剛跑出了訓練地的範圍，就被大批的殺手追殺。那些同伴都死了，全部都死了。他們有的被割斷了喉嚨，有的被勒斷了氣，有的被尖刀捅死，有的被砸成了肉末。還有的，被削斷了腦袋。明明剛剛還有說有笑相互鼓勵的人。下一秒鐘就連屍體都變得面目全非。”

“那你呢？為什麼偏偏只有你逃了出來？”殘夜依舊沒有半絲表情，面癱著一張臉彷彿連聽都沒聽過這個故事一樣的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