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碎萍渠主也開口道:“字!”
劉景濁便揮手一拋,並未拿手去接,任由一枚半兩錢落在地上。
清淤渠與碎萍渠兩位渠主,臉都白了。
因為朝上的一面,沒有字。
既然要死,那位清淤渠主幹脆站起身,冷笑道:“這座白水洞天,本就是給你們人族殺人放火的地方,哪承想陰溝裡蹦出你這麼個聖人來,非要笑掉我大牙才行嗎?”
蘇崮都想給他豎起大拇指了,清淤渠主,吾輩楷模,鐵骨錚錚啊!
年輕劍客並未言語,只是輕聲道:“在我想拋第二次時,你們的命,就已經保住了。”
揮手將長風神通開啟一個口子,那道符籙替身瞬間消散,劉景濁也輕聲說道:“除了那老蛟,想走的,現在可以走。”
紫珠是最想跑的一個,可她不敢啊!
結果那人肥膽兒也肥的清淤渠主,邁步就要走。
“等等。”
清淤渠主冷笑一聲,“就知道沒這麼好的事兒,要殺就殺!”
劉景濁撇撇嘴,“收起你這副秉性耿直的模樣,你裝的不像,要是換個地方,你本來可以不死,因為這個也得死。”
清淤渠主瞬間變了神色,強撐著的硬氣,瞬間就被放空了。
劉景濁再次開口:“雖然百無禁忌是白水洞天的風俗,但我還是奉勸三位,莫要無辜傷人,這人世間,會多管閒事的,遠不止一個劉赤亭。你們,可以走了。”
清淤渠主一咬牙,邁步離去,越走越快,後面都跑了,跑了一會兒,乾脆施展神通,再就沒影兒了。
剩餘二人見狀,也是麻溜跑路,不跑等著死嗎?
關上那道口子,劉景濁這才看向蘇崮,微笑道:“我想蘇兄應該沒有傳訊出去吧?”
蘇崮趕忙搖頭,“沒有沒有,赤亭兄放心。”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輕聲道:“都殺了你一次了,再殺,怪不好意思的。”
蘇崮順杆子往上爬,訕笑道:“我跟蘇籙,同父異母啊!赤亭兄可千萬別把他的事兒扯我身上,我跟他還有一爭呢。”
話音剛落,蘇崮便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就不該提啊!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嘛!
果然,劉景濁咧嘴一笑,開口道:“可你都知道我是誰了,萬一回去喊人,我就一個人,跟你們一座朝天宗槓,暫時做不到啊!”
蘇崮只好裝傻充楞,“啥?赤亭兄,我沒聽懂啊!”
劉景濁卻沒繼續與他說話,而是轉頭看向那老蛟,冷笑道:“別裝了,你活不了的。”
一頭大蛟立馬睜開眼珠子,咆哮著就要撲向劉景濁,可一道劍光已然斬去,老蛟都沒掙扎幾下,就被削去蛟首。
說殺就殺,這一幕看得蘇崮眼皮狂跳。
劉景濁起身去到老蛟屍身那邊兒,翻出來那四樣真東西,隨後又取出乾坤玉,最後竟是連老蛟屍身都收了起來。
那三位渠主出門便走,湖中妖修,暫時還無人反應過來。
劉景濁掂量著水滴形狀的吊錐,笑盈盈看向蘇崮,輕聲道:“我如何能不殺你呢?給我個理由。”
蘇崮沉默片刻,一咬牙,沉聲道:“留我一道本命真元在你手中,要是我在你離開離洲前洩露你的蹤跡,你隨時可以打碎那道真元?”
劉景濁咧嘴一笑,“只是這個嗎?我想知道的,是例如朝天宗有無個毛先生,你們那老祖是否在山門,你們朝天宗,在謀劃什麼?”
說與不說,你蘇崮自己看,可你要是不說,那我可就沒有不好意思一說了。
可蘇崮卻是苦笑一聲,有些無奈道:“我跟我娘,是頂不受待見的,你都不知道,我那大哥,對我那是什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