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面無表情,即便傳音,也是泥牛入海,沒有一丁點答覆。
正此時,牧沉橋一道劍光貫穿天幕,開戰不足一夜,已經斬殺一尊合道。
他撇嘴道:“泥捏的嗎?”
可朽城那道門戶,一道劍光襲來,直奔劉景濁。
與此同時,陳黃庭咧嘴一笑,同時起了劍光。
一位合道都扛不住,別說兩個了。
再最前線守了好幾年的青年人,最終被兩道劍光逼了回去。
陳黃庭笑道:“不錯嘛!才十年而已,速度都趕上合道了。”
說罷,立即迎去前方,直奔牧沉橋。
劉景濁隨手斬殺一頭登樓大妖,站在陣法城頭,面色蒼白。
人族合道之所以看起來略強,是因為歸墟是在九洲,多多少少會受天道護佑。
但方才牧沉橋揮劍斬妖,立時便有合道大妖過門填補,劉景濁甚至覺得被斬殺的合道大妖,是故意死的。
劉景濁傳音問了句:“裴前輩,你那爐藥,能撐多久?”
裴搗沉聲道:“至多三天。”
劉景濁再沒發問,瞬身去到姚放牛身邊,“仙丹,療傷丹藥,不計後果的療傷藥。”
姚放牛隨手丟出一隻白玉瓶,沉聲道:“服下便能恢復,但只有一枚,一旦一口氣墜下,恐怕得近半年難以動用靈氣。”
劉景濁當即服下丹藥,同時扭頭看了一眼。
宋男來在後方城樓,不知如何了。
藥效只有三天,三天而已,安子前輩能準備好嗎?
幾息之後,劉景濁拔出山水橋,雙劍在手,只盯著遠處指揮攻城的陳晚渡。
劉景濁的聲音傳遍戰場,“諸位,能做什麼,便做什麼,這些年壓著的怒氣,可以發一發了。”
他深吸一口氣,一道渾濁劍光劃過天幕,直衝陳晚渡。
“你得死!”
陳晚渡譏笑道:“是嗎?你有那個本事?”
鄧家老祖冷不丁扭頭回來,巨劍落下,直奔陳晚渡。
“小子,你跟老陳虧了先人了!”
陳晚渡一皺眉,等來的卻是景歡扭頭一劍。
緊接著,他只覺得後背發涼,再一低頭,一把劍已經將他洞穿。
但陳晚渡半點兒不著急,只笑著說道:“你殺不了我,朽城有我……”
話沒說完,他只覺得自己眼前有些模糊,愈發模糊。
劉景濁伸手按住他的頭顱,冷漠道:“有你什麼?”
拔出獨木舟,劍起頭落,那顆腦袋還在說:“禍鬥,你……你騙我!”
與張惡互拼水火的禍鬥淡然一笑,“不是我騙你,是你太蠢,你忘了你是人了,我是妖。”
劉景濁手中一團火焰升騰而起,陳晚渡的魂魄,當場渙散,再無輪迴可能。
與此同時,南邊一聲怒喝:“我是個男人!”
劉景濁轉頭之時,一聲巨響同時傳出。
林禽,死了。
劉景濁壓根顧不上說什麼,他只能壓勝自身方圓三千里,合道那邊暫時不會出問題,他也能騰出手來,遊走支援。
可畢竟只是一個人,顧得了南,顧不了北。
景歡沉聲問道:“即便能殺,也會有合道補上,但我記得朽城有八十餘合道,怎麼這裡就二十幾個?”
劉景濁終於說道:“因為有六十合道,會出現在浮屠洲。”
景歡沉聲道:“那你還在等什麼?”
劉景濁沉聲道:“等安子!”
“什麼?安子在島上?”
劉景濁點頭道:“人間三子都在島上,安子舟子,來了都已經七年了!”
景歡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