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應該有個三兩。
“那就三兩,多謝道長了,不過這符籙要怎麼用?”
道士雙手接過銀子,滿臉堆笑:“用時自會起效,公子不必擔心。”
走出小鎮,一行人重回畫舫,姜柚撇著嘴說道:“三兩銀子啊!風泉鎮一畝地才多少錢?師父錢是真多。”
符籙大宗師買尋常符籙,真是開了眼了。
劉景濁卻只是收起符籙,笑道:“萬一是個高人呢?”
白小豆笑道:“比師父還高人的,恐怕不多了吧?”
其實劉景濁只是一時興起,偶爾率性罷了。雖說欠了一屁股債,但也不是省三兩銀子就能還清的。
畫舫一路北上,路過那座墨漯王朝時,劉景濁始終站在甲板前方,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偌大墨漯,一路看過,居然沒有一星半點兒的耕地?有些地方地方劉景濁是去過的,當年何等肥沃的田地,如今卻雜草叢生,荒蕪不堪。
劉景濁忽然說道:“我下去走走,你們想去也可以。”
說完就跳了下去,落在一處村莊。
架在半山腰的村子,黃昏時本該是炊煙四起,可這裡沒有。
村子裡最亮堂的地方,就是最高處也是最大的教祖廟。
劉景濁遠遠看著,篝火亮光之下,一村子百餘人虔誠跪拜。
大約過去小半個時辰,老百姓先後散場回家,天已經黑透了,才藉著燭光做飯。
還是一樣,飯前跪在米缸前跪拜一番,飯後又是一番跪拜。
三個徒弟沒敢打擾師父,但這荒唐一幕確實就在眼前。
楚廉卻說了句:“要是真的只是跪拜就可以不勞而獲,吃得飽穿得暖,又何嘗不是個太平盛世?”
剛說完就給姜柚抬手一巴掌,扇得楚廉腦袋發懵。
不過姜柚沒解釋什麼,楚廉當然也沒敢問。
姜柚這個動不動就打人的脾氣,楚廉在竺束口中是聽到了不少。按照姜柚的性子,能動手絕不吵吵。
跟著劉景濁繼續北上,大約走了百餘里,在一處小鎮,劉景濁停了下來。
等三個年輕人趕上時,剛好瞧見一位中年人邁步進了一處院子。院門大開,看樣子一家人都在恭候明使。
院中跪在最前方的,是個白髮老者。明使進門之後,老者磕頭不止,一口一個多謝明使賜福。
那位明使倒也謙遜,只是笑著說道:“此乃我分內之事,人都準備好了?”
老人點頭不止,“在屋裡呢,明使請吧。”
姜柚跟楚廉瞧不見屋中是什麼,但白小豆看得見。她皺著眉頭,一步躍起追上劉景濁,沉聲道:“師父,不管嗎?”
劉景濁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我救下了她,她又能何去何從?難道青椋山收容的了所有受苦之人嗎?”
白小豆又看了一眼劉景濁,張了張嘴,可最終也沒說話,只是一個瞬身去往那處小院,闖進屋子裡,一腳將那明使踹出,也解開了被綁在床上的少女。
姜柚見狀,立刻跟了上去,一拳便砸死了那明使。
原本以為會是個一家人抱頭痛哭的場面,可沒想到,白髮老人顫抖著手臂,抄起鋤頭,直愣愣朝著姜柚砸去。
楚廉一把抓住鋤頭柄,冷聲道:“還分不分點兒是非黑白了?這畜生要欺負屋裡姑娘……”
“你才是畜生!明使是在賜福,我孫女兒為教祖獻身,我一家子得福報。你這哪裡冒出來的孽障?殺我明使,就不怕教祖降罪嗎?來人啊!鄉親們,有人殺了咱們的明使啊!”
劉景濁遠遠看著,預料之中的局面,就跟當年在赤眉城一樣。
不一會兒,鎮子了的人全聚集到了此處,院中就剩下師姐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