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御空,面色便凝重了起來。
他忽然停步,猛地轉頭,眯眼看向孟休,又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是嘲諷笑聲。
“我明白了,你想得真多啊!原來大先生也會不自信?”
說罷之後,大步流星離去,再不理會孟休。
後者抹了抹嘴角鮮血,咋舌道:“不怪我被他羞辱,人家的腦子是好用,你們幾個,學著點兒。”
長潭沉聲道:“大先生說明白點。”
孟休淡然道:“長點兒腦子,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轉過頭看向海面,孟休自嘲一笑,心說反倒被這小子嘲諷了。不過他說得也對,的確是我想多了,世上已無劉景濁,誰還能壓我一頭?
孟休,自信點兒。
倘若有人能算到如此地步,那人不是劉景濁更不是漁子,還是個一敗塗地的死人,那我孟休,也太不中用了。
反觀劉御空,此時已經回到大殿之中了。
一局棋,是殘局,擺好了,但他沒著急落子。
曹庋緩緩坐定,開口問道:“赤帝不必招惹他的,說到底,你還是有把柄在他身上,真要撕破臉,誰也不好過。”
劉御空淡然一笑,先落下一子,結果卻是將自己陷入了死局。
“你這話說的,誰都知道我就是個傀儡,有把柄在他手中。我要是現在不囂張,等以後囂張不起來了,想欺負他都不行。”
曹庋看著棋盤,剛要落子,但一看之下,卻忽然皺起了眉頭。
年輕人抬頭看向劉御空,後者催促道:“趕緊落子。”
曹庋一笑,抬手落子,但同時嘆道:“置之死地而後生,你隨時會潰敗。”
然後,曹庋一臉好奇,問道:“你一不貪財二不好色,三不在意自身修為境界,這所謂天朝也懶得管,那你當這個赤帝幹什麼?”
劉御空還真是認真想了想,然後答道:“這不是我能選的,既然不能自己選擇,那就做點自己能做的。”
曹庋問道:“譬如?”
劉御空笑道:“及時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