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我轉告她的二伯,人定勝天,沒有什麼是改變不了的,要看你想不想。”
劉景濁面無表情,“大費周章,就為說這個?”
左春樹轉身就是一腳,“你他孃的,這還不重要?你瞧瞧你現在的死樣子,要死不活的,這樣下去你回得去嗎?所有人都在為你想辦法,白小豆是為尋你才失蹤的,你他孃的現在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告訴你,曹風說了,有人託摩珂院的小沙彌送來一封信,大致就是說,給你爭取一線生機,需要姬閣主用自己的命去換,曹風說他攔不住。當年死了那麼多人,讓一個劉御空得了好處,再過幾十年太平教祖捲土重來,你讓誰去扛著?老子扛不住!”
劉景濁愣了愣,卻聽見左春樹冷聲道:“我告訴你,三子因你而死,大真人、龍丘晾,還有我師父,還有晏河宮主,都是因為你死的,你心裡就沒點兒愧疚之心?”
劉景濁轉身一腳踹翻左春樹,破口大罵:“我去你孃的!老子也死了!你現在看到的我,連他娘孤魂野鬼都不如!近七萬年了,作為人皇,作為守門人的責任,我他孃的盡到了。你們休想再往我肩頭摞磚塊,老子也扛不住!”
左春樹氣極,拔出劍來,冷聲道:“那就打一架吧!”
劉景濁無動於衷,都不想搭理左春樹。
後者冷笑一聲,譏笑道:“我記得某人曾經長篇大論,說天塌了得個頭高的人去頂著,拳頭大就是出力多的理由。沒想到聽了他這話的人都在為此努力,說這話的人,把自己的話當放屁了。”
左春樹越說越氣,他當然知道漫長的七萬年對於一個人族來說意味著什麼,他也當然知道為了那幾個頭銜,為了不讓眾人失望,劉景濁為之付出了什麼。
他破口大罵:“可你他孃的叫劉景濁!青椋山後藏書樓,如今是天下煉氣士心中的一處聖地,是天下,不是九洲!曉得神鹿洲搗藥國那塊兒石碑給了多少人敢於朝天看去的勇氣嗎?都在鄉野路上,都是擎天之人!鬥寒洲辦了一場青雲大會,二魁是個叫宋元典的年輕人,他進破爛山寶庫沒選仙劍也沒選功法,只是要了一枚酒葫蘆。還有個叫宋元青的,已經滿頭白髮了,卻開始練拳,曉得為什麼嗎?他想活到一個人回山!”
越說越氣,“所有人都在學你,你他孃的要變?”
說著,左春樹眼前一陣恍惚,他不由自主地說出一句:“賊人!敢闖我地府?”
劉景濁斜眼看去,淡然道:“看來待不了多久了?”
左春樹強行壓著這具軀體的主人,沉聲道:“該說的都說了,你愛怎樣怎樣!”
劉景濁轉頭看了一眼,一道龍魂正沿著黃泉而下。
他想了想,說道:“含桃樹下放了三枚丹藥,回去之後把丹藥取出來,到了該用的時候你自然知道往哪兒用。幫我個忙,一定一定幫我找找白小豆。”
左春樹罵道:“你大爺!這他娘不是我該做的嗎?”
但此時這具軀體的主人已經要衝出來了,左春樹艱難將其壓住,最後說了句:“想著回來,都在等你。”
話音剛落,紅衣骷髏舉劍劈來,劉景濁淡淡然一句:“邊兒去!”
閻君說到底,也還是鬼修。
就這一句話,紅衣骷髏居然不不由自主的退去一邊,再不敢上前,更不敢出聲。
劉景濁鑽入黃泉之中,抱起龍魂,將其與袖中白小粥的龍身合一。
果然,只是保住了生機,並不能復生。
他深吸一口氣,御劍而起,打算出去了。
但此時,那位幽都之主的聲音傳來了。
“劉景濁,你記住,今日之事,你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劉景濁笑了笑,沒當回事,但也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輕聲道:“謝謝了,記得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