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絕美,雖然是造出的圓月,是幻象,但也絕美。
比不得遲暮峰上新人纏綿,有一道離開泥鰍湖往南去的身影,此時孤單寂寥。
姜柚本想跟去,卻被白小豆攔住了。
白小豆嘆息了一聲,輕聲道:“咱們這位師姐,待在這裡才不舒服。”
走出泥鰍湖後,南宮妙妙身上道袍忽然變成了一身長裙,許多年前,先生買給弟子的衣裳,就是如此。
此時沒有南宮妙妙,只有糯了。
她回頭看了遲暮峰一眼,滿臉笑意。
“先生,恭喜啊!”
說罷,一步邁出,瞬息之間便到了匡廬。
待過一些年年月的藥鋪,如今是酒鋪。
她走進酒鋪,要了一斤酒,小時候在此地發生的一幕幕,走馬燈似的在眼前浮現。
於是姑娘越喝笑意越濃。
此時有人瞧見這等絕色女子,便端著酒過來,笑問道:“姑娘,劃兩拳?”
她自然應了,直到桌上擺滿了酒壺,那人也趴在桌子下了,她才與掌櫃說道:“他付酒錢。”
走出客棧,她打了個酒嗝兒,又是嘿嘿一笑,隨即邁步再往南。
一處山門,道門祖庭,已無天師幾十年。
女子落在山下,深吸了一口氣,又往嘴裡塞了一枚喜糖,這才邁步登山。
長裙緩緩褪去,道袍再次爬上身子。
到山上之後,糯走了,南宮妙妙回來了。
走過一眾道人,南宮妙妙登山高臺,站定之時頭上便多了一頂蓮花冠。
下方道人齊齊稽首,道:“拜見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