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道:“你要趕路,也待不了多久,咱們今晚上好好喝一頓怎樣?”
姚小鳳搖了搖頭,“我現在不愛喝酒,潭塗姑娘,我要去青椋山,要不要一起回去?”
潭塗搖頭道:“除非有些人八抬大轎請我,否則我是不會回去的。”
蔡真珠嘆道:“八抬大轎,要不要再準備一身嫁衣啊?”
渾小子,敢惹我家潭塗生氣。要不是因為你是安子親傳我也不敢惹,腦殼就給敲破了。
見潭塗忙著釀酒了,蔡真珠便問了句:“你去青椋山幹什麼啊?”
姚小鳳笑道:“逛一逛,有些事情需要問一問。再說了,上次去青椋山還是二十年前開山時呢。小師妹那邊我也得去瞧瞧,畢竟師父走了,我們得多關照她。”
蔡真珠哦了一聲,點頭道:“那好吧,代我向小師妹問好啊!”
姚小鳳喝了一口酒,略微沉默之後,開口道:“師姐,我得跟你道個歉,對不起。”
蔡真珠直翻白眼,“都是同門,對什麼不起,再說你哪兒對不起我了?以後要是對不起了,那就以後再說。”
兩位漁子徒弟,就在靈犀江畔坐了一夜,兩壺酒也喝了一夜。
次日一大早,一艘由李萃潼擔任管事的渡船路過迷離灘,姚小鳳便上了船,十月前後就能到青椋山。
蔡真珠敲了敲腦殼,嘆道:“師父收了這麼多女弟子,我長得最醜啊!”
她一步走到紅樹城,換了個城主之後,鄰里間總算是和睦了些。
結果就瞧見有個獨臂劍客站在河邊,另一邊是個與劉景濁長得很像的男子,以及一個十分漂亮的姑娘。
男子不斷說著:“桃葉,不要再這樣了。”
女子猛地轉身,大街上就拉起男子手臂按在自己胸前,“你煩不煩?都說了我就是狐狸精轉世,我變不了的。我真是搞不懂,我是一塊兒白紙的時候你喜歡我,我現在都成破抹布了,你還喜歡我什麼?難道我不再像想在這樣,你還願意娶我?”
男子重重點頭,“只要你願意改變,我當然願意娶你!”
女子忽然轉身狂奔,雙手捂著耳朵。
“瘋了瘋了,你劉存念真是瘋了!”
蔡真珠板著臉,沉聲道:“趙長生!你不會也想去吧?這丫頭現在可出名,許多朦朧臺的常客,衝著不花錢,都來找她。”
趙長生面色凝重,並未答覆蔡真珠,他只是在想,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這樣?
…………
隨著黃龍衛的撤銷,原本黃龍衛的修士,都併入了其餘四衛。
那麼飛龍峽外的軍營,也就變成純粹的軍營了。
有位一身黑甲的男子,將身上的黃龍衛令牌丟入青泥河,露出一個舒坦笑容。
終於是不用裡外不是人了。
與他同樣如釋重負的,還有楊寶芯。
她就沒丟在自己河裡,而是將令牌捏碎了。
入秋的第一次休沐,周放帶著關薈芝乘船遊河,順流而下,很快就到了放鳳山下。
這麼些年,兩人一直沒要個孩子,為此其實吵了許多次了。
今日本來還在吵,但梧丘拿來了一份邸報,兩人一下子停住了,也一起乘船出來走一走。
因為邸報上寫著,舊靖西國京城,已經被奪回了。
而關薈芝與周放,都是靖西國遺民,作為亡國之人客居中土,有什麼比聽到故國重建讓人更高興的?
周放給關薈芝剝了個橘子,微笑道:“咱們在青椋山二十好幾年,快三十年了,山主對咱們怎麼樣?”
關薈芝板著臉,沒好氣道:“教書教傻了?說這些,你是想怎麼樣?”
周放搖了搖頭,傳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