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中,繼而離開了這間審訊室。
他殺人果斷,但卻不是個天生的劊子手。
這種髒活他沒必要親自去做。
走出審訊室之後,早已等待多時的蘇拉培就迎了過來。
“老闆…”
“虔士的嘴很硬,他原來是一位坲叫圖。”
“曾經許下過復興克論族的宏願。”
透過審訊室的玻璃,他把虔士的反應看到眼裡。
對此他只有些許敬佩,但卻沒有多少共情。
每個人的選擇不同,立場也不同。
這種人做同伴是好事,但要是做敵人那可就是壞事了。
更何況就在不久前,虔士還想要把他給擒走。
蘇拉培很明白,要是自己落到吳勒帕手裡會是什麼下場。
knu的刑罰堪稱慘絕人寰。
陳軒對他輕輕頷首,而後對他吩咐道。
“絞刑,殮屍厚葬。”
“這段時間注意盯緊knu聯盟的動態。”
“至於義欽儂的事情,讓索奇督不要再走動了。”
“交給我來處理。”
“五天之內,我會解決這件事。”
“對了,知道潘納舊渡口在哪嗎?”
蘇拉培連忙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而後又從兜裡取出了一個u盤雙手遞給了陳軒。
“老闆,這裡是義欽儂的資料。”
“來自菌正斧內部的檔案。”
“您說的潘納舊渡口就在莫伊河下游十三公里左右的岸邊。”
“那裡有個潘納村,曾經有一處駁船渡口,可以承載牲畜、摩托車和人員往來兩岸。”
“後來在暹羅邊檢嚴格了之後,平板駁船也就停擺了。”
蘇拉培耐心的介紹道。
舊渡口的位置倒是不難找。
只要沿著莫伊河往下游走,總是能找對地方的。
接過u盤,陳軒沒有多說什麼就轉身離開了。
走出審訊室,呼吸到了外界溼潤的新鮮空氣,他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殺戮看似暢快,但本身就是一種積累心靈垃圾的行為。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折磨並剝奪生命的。
拷打、折磨與正常的搏殺完全不同。
回望了一眼由鋼筋混凝土澆築而成的碉堡狀審訊室。
陳軒隨即閉起了眼睛,默默的感應了一會兒後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以湍急的莫伊河為參照物,朝著下游尋去。
……
靜謐的夜總是讓人感到寧靜。
草叢裡傳來蛐蛐的呱噪聲。
坐在河岸邊的大石頭上,奧菲莉婭的神情放空。
她注視著湍流不息的水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魔災的事情對她造成了很嚴重的影響。
即便陳軒已經特意避免讓她看到安塞圖斯·阿克索的隕落。
可是聰慧的奧菲莉婭,還是能夠猜到真相。
這讓她過往搭建起來的世界,在頃刻間就崩塌了。
她在安塞圖斯父愛的庇佑下長大,追查著殺害母親的真兇。
但卻沒有想到,兇手竟然正是他的父親。
不僅如此,安塞圖斯還背叛了納羅亞大陸,倒戈向了兇殘的魔物。
甚至徹底放棄了人類的族裔身份,透過邪惡的獻祭成為了龍血洗禮後的魔裔。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整個倫塔克斯巨城都將覆滅。
而她也會死於自己親生父親的手中。
這種殘酷和反差,讓她每每想到都會感到窒息般的難過。
但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