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馬文才,見他不動聲色地朝她點點頭,也便無所謂跟著他走向那人。
那大叔引著葉君瀾和馬文才兩人走出桃林,來到一小屋,正好鄰著這桃花湖,湖畔桃花爛漫,很是浪漫。
“我說這大叔到底是什麼人,那麼神秘?”葉君瀾拉了拉馬文才的袖子,偷偷地問他。
馬文才輕輕一笑,也不明說,只道:“採菊東籬下,如此悠閒嗜酒還能有誰?”
“哦,什麼,他竟然是……”葉君瀾很是詫異,上下打量了那大叔,鬍子邋遢,不修邊幅,,好吧,她現在知道什麼叫夢想破滅了。
馬文才見她一副天塌下來搖頭嘆氣的樣子,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
“這都給你看出來了,你小子眼神倒是犀利!”酒鬼大叔一臉無奈地搖頭,看著馬文才的眼裡更添了幾分欣賞,又看了看滿臉痛心疾首偶像破沒的葉君瀾,不覺一樂,笑道:“小丫頭,怎麼啦?失望啦?”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是那個女的?”葉君瀾見他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顫顫地用手指著他問道。
酒鬼大叔,不對,是陶淵明懶懶一笑,竟然讓人感覺到了幾分瀟灑,桀驁,看著葉君瀾,眼神清明澄淨,說道:“我又不是王世玉那老小子,怎麼會看不出來。不說了,喝酒。”隨手將酒罈朝馬文才一扔,馬文才一笑,一把接住,拿起酒罈就喝,本有點粗魯的動作,在他做來竟很是優雅瀟灑。
陶淵明一看,笑罵道:“臭小子。”然後拿起另一罈酒,一扔,這次朝著葉君瀾飛去,葉君瀾眨了眨眼,也是一把抓住,然後朝著陶淵明,得意一笑,哼哼,想難她,再過一百年吧!酒鬼大叔。
“我說,丫頭,你這拿著酒不喝乾嗎?”陶淵明施施然地開口,一下就把葉君瀾問住了。馬文才也不開口,喝著他的酒,看著他們倆鬥法,心情甚好,很久沒有看君瀾吃癟了。
葉君瀾捧著酒罈,快步走到陶淵明面前,一把將酒罈塞到他懷裡,瞅了瞅喝得正歡的馬文才,轉身走出了小屋,喝喝喝,喝死你們!
小屋外,月色迷離,桃影夭夭,風一過,湖面蕩起絲絲漣漪。葉君瀾撿了一個地,慢慢坐下,凝望著迷離的夜色,神色頗有幾分陶醉。
“我說,你小子不過去?”陶淵明望了望小屋外,桃花湖畔坐著的葉君瀾,回過頭促狹地看著面前臉色平靜的馬文才,接著道:“你就不怕她出事。”
馬文才看了看老不正經的某人,笑了笑,喝了口酒,望著窗外月色裡的人兒,眼神很是溫柔,半響,陶淵明聽到他回道:“不用,她自有分寸,我只要相信她就可以了。”
“好,好一個相信,顯然那丫頭對你也是信心滿滿。你們倆個不錯,那老小子算是走了什麼運啦!”陶淵明拎起酒罈,大飲一口,言語裡竟滿是欣賞,轉而又帶了幾分抱怨,扼腕長嘆。他,陶淵明怎麼沒有這麼好的弟子呢?
馬文才但笑不語,拎起酒罈,就是一大口,也不見醉,眼神很是清明。
“這丫頭竟然睡著了!”陶淵明看著坐在湖畔,打瞌睡的葉君瀾很是無語,“也不怕凍著了。”
馬文才走過去一把將某人抱起,動作甚是輕柔,葉君瀾動了動身子,往馬文才那鑽了鑽,咂巴了一下小嘴,把臉埋進他懷裡,睡的很是舒服。馬文才看了看懷中的人,眼神溫潤純淨柔和,跟陶淵明點頭道了個別,轉身離去。
陶淵明看著他們倆離去,笑笑,拎起酒罈正要喝,卻發現酒罈早已空了,一滴酒也不剩,想回屋中去尋個些許,方才想起早些日子存的酒已在今日讓他和馬文才喝的一點不剩。
哎,還是回去睡覺吧!誰知道那死小子的酒量那麼好,喝了他那麼多酒,也不見醉,氣死他了!如是想著,也不見真的生氣,東倒西歪的回了小屋,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