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地看著玉無暇,似笑非笑的眸子裡透出點點冷意,語氣甚是淡漠,卻是充滿了鄙夷。
“你……”玉無暇一時氣結,趴在馬太守身上,哭訴:“老爺,我……”
馬太守此刻緩過了氣,忙安慰玉無暇,看著馬文才頓時火氣也上來了:“文才,怎麼說玉兒也是你的長輩,你好歹也要稱一聲玉姨。”
“玉姨?好一個玉姨!”語氣裡很是諷刺,馬文才看也不看玉無暇,這種女人,不過是個妾,左右是個奴才,罷了罷了。馬文才看向馬太守,見馬太守為了玉無暇瞪著他,心裡閃過莫名的悲哀,好一個慈父!
半響,卻是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馬文才理了理自個兒的情緒,方才緩緩開口:“既然父親喜歡書房不願去休息,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沒有等馬太守說話,馬文才快步出了書房的門,馬太守看著兒子決然離去的背影,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再不發一言。
玉無暇眼裡閃過一道光芒,似是想到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打了一晚上的雷,斷網了,現在才連上,抱歉了那麼晚才發~~
☆、第三十四章
父親?父親這個詞已經離他很遠了,從母親死在他眼前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沒有父親了。嘴角劃過一個諷刺的弧度,黑瞳裡閃過一道光芒,又歸於平靜。
“馬小子,瀾丫頭不在,你竟然會來我這,真是奇蹟啊!”陶淵明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隨手將酒罈往馬文才那一扔,見他一把接住,聳了聳肩,又從地上拿起另一罈酒,施施然地在馬文才身旁坐下,看著面前那一汪碧水,自顧自喝起酒來。
馬文才接住了陶淵明遞過來的酒,不說話,拎起酒罈就是一口,動作很是自然。
兩人也不說話,隨意坐在湖畔,合著風,喝著酒,倒也瀟灑。
許久,天色漸暗,落日攜著餘暉慢慢沉澱下去,當真是夕陽無限好!
陶淵明起了身,拍了拍馬文才的肩,嘆了口氣,難得正經的開口:“修仁,回去吧。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是你的父親。”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不管他是怎樣一個人,他都是你的父親,他愛你……這些話最終只是在陶淵明的心裡徘徊著,沒有說出口,他知道馬文才會明白的。
“我知道。”馬文才淡淡的應著,這些他怎會不知道?他身上一直流著他的血,這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好啦。臭小子,你可以回去了,裝什麼憂鬱嘛!”陶淵明一改先前的正經,恢復了平常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是見不慣這小子現在要死不活的樣子,嘖嘖,喝了他這麼多酒,頓時一臉心痛地嘟囔:“死小子,又喝了我這麼多酒……”
馬文才看著他一臉心痛萬分護酒心切的樣子,哭笑不得,倒是他太放不開了,抓著過去不放,沒有看見現在,他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孤獨寂寞的少年了,他的生命中有了重要的人,愛人,親人以及朋友。
“過幾天,我讓人送些酒過來,你不是一直想要喝地窖裡珍藏的酒嗎?”馬文才的眼裡泛起一絲笑意,緩緩地起了身,開口說道。
“真的?!你小子沒騙我?”陶淵明一聽,顧不得心疼自己的酒了,他可是對馬家珍藏的酒垂涎好久了,難得主人開口送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馬文才微微一笑:“你說呢?”不等陶淵明開口,轉身離去。
“就當是今天的謝禮。”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些許笑意。
陶淵明挑了挑眉,笑罵道:“臭小子!”
這廂,玉無暇住進了馬府的聚霞軒。
這聚霞軒,本來就是用來安置馬太守的女人的地方,馬總管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就把玉無暇給安排進去了。擺明了就是告訴玉無暇,你只是一個妾。
雖說聚霞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