欄杆一看,卻是禹司鳳和騰蛇兩人,大半夜不睡覺。在下面喝酒。
“你們喝酒怎麼不叫我?”璇璣趕緊跑下去,笑吟吟地問著。
兩人見她來了,當即住口不說。騰蛇冷道:“身為一個女人。成天喊打喊殺已經是罪過,還要喝酒。簡直就是天怒人怨,可惡之極。”
璇璣根本懶得理他,裝作沒聽見,禹司鳳替她拿了個杯子,斟了一杯酒。笑道:“早早見你房裡熄燈,以為你睡了,所以沒叫你。我們剛才在說去不周山的事。騰蛇也要去那邊辦事,正好等簪花大會結束,便可以一起去了。”
“哦?你怎麼沒和我說過呀?你也要去不周山?做什麼?”璇璣很好奇地看著騰蛇,他的丹鳳眼微微一眯,厭惡地掃了她一眼,道:“和你無關,問那麼多幹嘛。”
說完。忽然臉色一變,急急探手入懷,“譁”的一下。揪出一個東西。眾人定睛去看,只見銀光燦燦。居然是小銀花。
“這小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騰蛇把眉頭惡狠狠地擰起來。“不呆在你家主人的袖子裡,成天往老子這裡鑽!鑽個屁啊!”
小銀花討好地朝他吐吐信子。尾巴一卷,依戀地纏住他地手腕,不管他怎麼甩都甩不掉,它硬是賴上他了。
“放火燒你啊!”騰蛇殺氣騰騰。他都被這條小蛇纏的煩死了,自從成了臭丫頭的靈獸之後,它就把他當作了自己人,大有惺惺相惜地意思,禹司鳳的袖子不再是它依戀地地方,有事沒事就溜過來找他。
“大概是把你當作同類了吧。”璇璣笑嘻嘻地,“你是騰蛇,它也是蛇,都是蛇嘛!”
“啊呸!不要把老子和這種低劣的種類相提並論!再說,誰告訴你騰蛇是蛇?!”
禹司鳳從他手上把小銀花拉過來,它還依依不捨,纏著騰蛇的手腕,大有日日思君不見君的味道。禹司鳳對它這種叛徒的行為哭笑不得,只得嘆道:“你要是喜歡他,就給他做靈獸吧。”
小銀花一聽主人發話了,趕緊屁顛顛地鑽回來,充滿了衣不如新人不如舊地感慨氣概,縮在他袖子裡,只露出個腦袋,幽幽地看著騰蛇,那大概就是君生我未生,恨不相逢未嫁時的哀怨了。
正顧著含情脈脈,忽聽窗臺那裡撲簌簌一陣拍打翅膀的聲音,小銀花登時僵住,死死縮回去,連腦袋也不敢露。眾人回頭一看,就見窗戶外一團紅光,是夜巡的紅鸞回來了。
褚磊把它派來,就是保護璇璣和禹司鳳的,它非常盡職,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四處巡邏,檢視有沒有可疑人物。璇璣開啟窗戶,果然是紅鸞,神氣十足地站在窗臺上,整理豔麗的羽毛,見到璇璣,它傲然清啼,翅膀一拍,飛了進來,停在禹司鳳面前,腦袋一歪,熱烈地盯著他的袖子裡面是縮成一團的小銀花。
小銀花根本不敢見紅鸞,它是它的天敵,偏偏這隻紅鸞愛屋及烏,因為喜歡禹司鳳,所以連帶著也喜歡上小銀花,巡邏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它玩。此刻見它躲起來不見自己,它急得吱吱叫,尖嘴在禹司鳳地袖子上一個勁擦著,想把小銀花弄出來。
“死鳥,人家不喜歡你!死乞白賴地纏著,不是好漢行徑!”騰蛇在紅鸞腦袋上彈了一下,惡意嘲諷。他和這隻扁毛畜生兩看兩相厭,互相都不順眼,這下他先挑釁,果然紅鸞立即發怒了,羽毛張開,撲騰起來沒頭沒腦地來啄他。騰蛇被啄得大叫起來,手忙腳亂地反擊,奈何紅鸞身體輕巧,動作靈敏,在他臉上啄了好幾個洞,立即就飛走睡覺去了。
“一定宰了你做雞湯!”騰蛇火大,恨不得放火把整個客棧都燒了。
“你安靜點嘛。”璇璣無奈地看著他,“每天都是叫叫叫,吵死了。”
騰蛇大怒,正要反駁,忽聽棲息在屋樑上睡覺的紅鸞“吱”地一聲厲吼,全身的羽毛盡數膨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