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趕到宮門外,正看見郭鋼準備上車。
“見過大郎。”
“咦,輕歌?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看你臉,凍得通紅。”
“娘子囑咐奴婢過來,請王爺先別進宮求情。王爺還沒出來,難道已經去見聖上了?”
“我還沒見到祖父呢。聖上留下他,有其他事商量。只是祖父在離開前,吩咐我在宮門外等候,一起回去。想來快出來了。釧兒不讓我求情,那她是個什麼打算?”
輕歌吐了一口氣:“奴婢也不知道。娘子去了雍王府,奴婢直接來了這裡。想來,等你們回去,她也該到汾陽王府了。”
“她主意多,想來有什麼奇招也難說。”
輕歌苦笑:“昨晚您走後,阿郎又過來了,今日娘子黑著眼圈呢。”
郭鋼搖頭:“她思慮太過。祖父不會象父親說的那樣,任由聖上送了她去做棋子的。誒,祖父出來了。”
郭子儀大踏步地走過來,一眼看見自己的大黑馬:
“追風怎麼過來了?”
輕歌見禮:“奴婢見過王爺,是奴婢騎過來的。它叫追風麼?倒是名副其實。”
“你騎過來的?厲害啊這馬性子乖張,怎麼就接受了你呢?五娘呢?”
“娘子現在去了雍王府。這馬算是接受奴婢了?路上它幾次想把奴婢甩下來呢。可奴婢以前跟著師傅學過馴服野馬,跟追風聊了一陣,好象它才不那麼反感了。”
“嗯,不錯,還馴服過野馬?走了,回去。大郎,你不是有事找我嗎?我們到車裡說,丫頭,你還是騎馬。”
卻說,釧兒到了雍王府,雍王剛從宮裡回來,正在林孺人的屋子裡喝熱茶。
“今日沒什麼事,午餐在你這裡用吧。”
林孺人墜兒驚喜地應喏,服侍李適換了家常袍子,到廚房安排了膳食。
翌之匆匆而來,在院外稟報:
“王爺,隴西郡君請見。”
李適一愣,半晌才恍然大笑:
“你直接說釧兒不就行了?害我想了老半天。墜兒,我先過去了。”
林孺人心下不豫,正想抱了孩子來好好跟王爺聯絡一下感情,釧兒添什麼亂?
“妾也很久沒見過釧兒了,隨王爺去見見她,只是見見。”
李適呆怔半晌,方點了點頭:“你們是好姐妹,見見也好。”
釧兒坐在王府寬敞的大廳裡,心空落落的,不時焦急地看著外面。
不一會兒,看一個女子隨了李適走進門來。
女子滿臉笑容:“釧兒,這大冷天的怎麼想起出門了?你還沒來過王府呢。我和王爺聽說你來可高興了。”
釧兒看清是林墜兒,含笑正想招呼,卻被她這幾句話攪了心緒。
王府怎麼了,宮裡自己都去過,這裡有什麼稀罕
林墜兒一來就標明領地,自己對雍王又沒心思,好吧?
本來煩躁的心更加暴躁,怒火隨時都要衝口而出。
低頭喝著茶水,不再看她,努力壓制著火氣。
林墜兒看釧兒不說話,嬌媚一笑:“喲,現在釧兒可不愛理人了。若不是王爺,妾還不知道哪天才能看見你呢。”
李適皺起了眉頭,瞟了林墜兒一眼。這女人,自從升了孺人,好象狂傲了一些。
釧兒揚眉:“林孺人心裡眼裡只有王爺,哪裡有舊日姐妹?臣女若非有求於王爺,又豈敢隨便登門?這王府的門檻可夠高的,哪裡是臣女能攀的?哪裡是臣女這等人可以隨便來的?看來,今日是擾了賢伉儷的雅興,釧兒罪大了。還望林孺人大量,莫攆了臣女出去。”
林墜兒變了臉色:什麼賢伉儷?又不是雍王正妻,算什麼伉儷。這王府自己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