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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嘛,子曾經曰過,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房…。。”

羞煞人的閨房密語漸漸被夜色吞沒,天上一輪彎月時隱時現,照見俗世一隅,男歡女愛顛鸞倒鳳,情正濃,意未足,無邊風月雲中藏。也照見另一隅,幾路人馬齊赴京師,車轔轔,馬蕭蕭,山雨欲來風滿樓。

40當初是你要分房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晨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東藏…。。”

每天辰時三刻準時響起的朗朗讀書聲已經成為畫巷一道不知算不算亮麗但總算嘹亮的風景線,只是這幾日有些古怪,讀書聲是從范家院子裡傳出來的。

“夫子,我有問題!“

書生停下誦讀聲,走到皮蛋身邊,點頭示意他問。

“我們一定要在這邊上課嗎?”

“是的,以後我們都在這邊上課。”

皮蛋繃緊小臉,忍無可忍道:“那可不可以讓小小范別搗亂了?!”

不遠處嗎,被指控的那人揮著掃著,將落葉掃得龍騰四海鳳舞九天,十分忙碌的樣子。聽到有人說他,立馬抬頭,“誰搗亂了?誰搗亂了?我掃自家院子怎麼了?”

範秉心裡一肚子老鼠冤。主人一失足跟了這個裝瘋賣傻卑鄙無恥的小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他暫且就算了,但說好的范家宅子由他當家,怎麼突然又把大堂院子騰出來給這人當私塾?主人這分明是讓那啥給糊了眼睛,姓書的這實打實就是個專門騙財騙色吃軟飯的小白臉啊!

書生不知他暗地百般腹誹,仍是一派和善道:“守恆,別忙了,一起坐下來學習吧。”

範秉臉一紅,扔掉掃帚嚷道:“誰誰誰說我想跟你學了!小爺才不稀罕呢!小爺忙得很!”

書生了然一笑,安撫道:“大家都不是外人,守恆你別害臊了。”

“誰害臊了!還有誰他爹的叫守恆了!”

在範秉一聲抓狂的爆吼中,幾牆之隔得書房之內,範輕波也完成了手頭的稿子,關於公冶白的羅曼史的。前幾天收到豐言飛鴿傳書催稿,於是放下所有的事,拜託了金畫師看店,然後日夜馬不停蹄專心趕稿,總算在截止日期前完成任務。

幾天沒去店裡,希望歡喜天沒被金畫師變成淫、窟才好。

範輕波恍恍惚惚地想著,然後摸到書房角落一張小榻上休憩。以往她趕完稿後基本都能睡上個一天一夜,但今日不知為何,只躺了半個時辰左右就再也睡不著。睜著眼睛,右手下意識摸著左手上的手鍊,意識從剛寫的故事中抽離,不斷倒帶,漸漸與幾天前接軌。

那天她色、欲燻心,該說的話根本沒說清楚就拉著書生滾床單了,滾玩床單就是瘋狂趕稿,更加沒有時間與他交談。沒記錯的話他那天似乎在生氣?不對,好像現在還在生氣?說起來,這些天她都睡在書房,早中晚飯都是範秉送進來的,似乎一直沒見到書生……

於是她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書生好像在跟她冷戰,而她已經不知不覺與他分房了。

從踏上坐起來,盤腿托腮,範輕波陷入沉思。新婚燕爾鬧分房,這叫出師不利,但這並不能構成她失眠的理由。她一向認為,生活的質量是由吃與睡構成的,當然結婚後這睡又分裂成了靜態的睡與動態的睡,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說遠了,扯回來,她要表達的是,像她這樣就算前世將男友與閨蜜捉姦在床都不能阻擋她睡眠的人,連續工作幾天後居然補眠不到一個時辰居然自動醒了,這代表什麼?

什麼時候,書生居然能這樣影響她了?禍害,這傢伙絕對是禍害。果然會咬人的狗都不叫喚,能賣萌的男人絕不是善茬!她還什麼都沒做呢就給不動聲色地給和平演變了?她自認不是什麼遲鈍的人,活了幾十年也玩不來小女生那套“我在乎他?我不在乎他?哎呀討厭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