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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讀書上進的人,你就起個外號兒,叫人家‘祿蠹’;又說只除了什麼‘明明德’外就沒書了,都是前人自己混編纂出來的。這些話你怎麼怨得老爺不氣,不時時刻刻的要打你呢?”南宮璀雲笑道:“再不說了。那是我小時候兒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信口胡說的,如今再不敢說了。還有什麼呢?”諸葛玥道:“再不許謗僧毀道的了。還有更要緊的一件事,再不許弄花兒,弄粉兒,偷著吃人嘴上擦的胭脂,和那個愛紅的毛病兒了。”南宮璀雲道:“都改!都改!再有什麼快說罷。”諸葛玥道:“也沒有了,只是百事檢點些,不任意任性的就是了。你要果然都依了,就拿八人轎也抬不出我去了。”南宮璀雲笑道:“你這裡長遠了,不怕沒八人轎你坐。”諸葛玥冷笑道:“這我可不希罕的。有那個福氣,沒有那個道理,縱坐了也沒趣兒。”

二人正說著,只見秋紋走進來,說:“三更天了,該睡了。方才老太太打發嬤嬤來問,我答應睡了。”南宮璀雲命取表來看時,果然針已指到子初二刻了,方從新盥漱,寬衣安歇,不在話下。

至次日清晨,諸葛玥起來,便覺身體發重,頭疼目脹,四肢火熱。先時還扎掙的住,次後捱不住,只要睡,因而和衣躺在炕上。南宮璀雲忙回了陳太太,傳醫診視,說道:“不過偶感風寒,吃一兩劑藥疏散疏散就好了。”開方去後,令人取藥來煎好,剛服下去,命他蓋上被窩渥汗,南宮璀雲自去諸葛清琳房中來看視。

彼時諸葛清琳自在床上歇午,丫鬟們皆出去自便,滿屋內靜悄悄的。南宮璀雲揭起繡線軟簾,進入裡間,只見諸葛清琳睡在那裡,忙上來推他道:“好妹妹,才吃了飯,又睡覺!”將諸葛清琳喚醒。諸葛清琳見是南宮璀雲,因說道:“你且出去逛逛,我前兒鬧了一夜,今兒還沒歇過來,渾身痠疼。”南宮璀雲道:“痠疼事小,睡出來的病大,我替你解悶兒,混過困去就好了。”諸葛清琳只合著眼,說道:“我不困,只略歇歇兒,你且別處去鬧會子再來。”南宮璀雲推他道:“我往那裡去呢,見了別人就怪膩的。”諸葛清琳聽了,“嗤”的一笑道:“你既要在這裡,那邊去老老實實的坐著,咱們說話兒。”南宮璀雲道:“我也歪著。”諸葛清琳道:“你就歪著。”南宮璀雲道:“沒有枕頭。咱們在一個枕頭上罷。”諸葛清琳道:“放屁!外頭不是枕頭拿一個來枕著。”南宮璀雲出至外間,看了一看,回來笑道:“那個我不要,也不知是那個醃�老婆子的。”諸葛清琳聽了,睜開眼,起身笑道:“真真你就是我命中的‘魔星’。請枕這一個!”說著,將自己枕的推給南宮璀雲,又起身將自己的再拿了一個來枕上,二人對著臉兒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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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賭約

諸葛清琳一回眼,看見柳敬宣左邊腮上有鈕釦大小的一塊血跡,便欠身湊近前來,以手撫之細看道:“這又是誰的指甲劃破了?”柳敬宣倒身,一面躲,一面笑道:“不是劃的,只怕是才剛替他們淘澄胭脂膏子濺上了一點兒。”說著,便找絹子要擦。諸葛清琳便用自己的絹子替他擦了,咂著嘴兒說道:“你又幹這些事了。幹也罷了,必定還要帶出幌子來。就是舅舅看不見,別人看見了,又當作奇怪事新鮮話兒去學舌討好兒,吹到舅舅耳朵裡,大家又該不得心淨了。”柳敬宣總沒聽見這些話,只聞見一股幽香,卻是從諸葛清琳袖中發出,聞之令人醉魂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