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奪長樂無極的對手。”
花青青已是駭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怔怔地望著慕少白,似是在聽個天方夜譚般的故事。許久才道,“他既然誘人前來,卻為何要整出那些駭人的花樣嚇唬別人,難道就不怕將那些人駭走?!”
第二十五章 秋水
慕少白道,“能被嚇走的自然是些小角色,真正的大人物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
蕭鳴沉默良久,緩緩道,“慕少白果然是慕少白,我倒真的險些看錯了你!不過慕兄既然如此聰明,想必是曉得,聰明人決計活不得太長久的。”
一邊說著,蕭鳴已湊到慕少白,花青青的眼前。
花青青看了一眼蕭鳴,被燈光映得慘青的臉色,駭然道,“你想做什麼?”
蕭鳴沉聲道,自是做些一勞永逸,讓自己永絕後患的事情。
慕少白道,“就像那萬矮子,沙通天,侯贏,喬鐵牛,袁守誠,甚至十年前的大斷崖裡失散的武林前輩一般?”
蕭鳴似乎想到了什麼,一閃而過,卻來不及抓住,只是沉吟半晌,才道,“慕少白啊慕少白,你本不該來此的。”
慕少白道,“也許有些事情雖然你主宰不了開始,但是你卻可以把握結局的。”
蕭鳴面色在火光裡忽明忽暗,許久才道,“你應該聽說過姬秋水的故事?”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慕少白不說話,只是有些意興索然地盯著蕭鳴,等著下文。
蕭鳴看了慕少白一眼,緩緩開口道,“秋水是個很善良的女子,雖說從小養在深閨之中,卻沒有半絲千金小姐的嬌縱脾氣。
我十八歲第一次出門的時候,因為江湖經歷尚淺而遭人算計,在幸好被進廟上香的她所遇到,她很害怕那些血淋淋的東西,可卻已然救了我。我無可回報,便把身上的錦囊交付給她,並承諾一定會回來。”說到這裡他語帶哽咽彷彿再也說不下去。
可是慕少白從他若隱若現的隻言片語中窺探到全貌。
哪知人算終究比不上天算,等他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嫁做人婦,而且嫁的正是駱家大少爺,駱仲。
她告訴他說她生活的很幸福,就像外面傳說的那般舉案齊眉,鶼鰈情深。
直到一天晚上他潛入她的房間,看到她始終儲存完好的錦囊,聽到她和駱仲的交易,聽到床上傳來吱吱呀呀的響混著隱忍的呻吟和哭聲,才明白一切。
他終於下定決心待她遠遠地離開,哪知她在更早一步之前,駱仲摔門而出之後,便用那個最極端的方式了結了自己。
當他趕到時,只見她斜躺在床上,那秋水雙瞳已然闔起,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簾上,嘴角微微揚著一個苦澀地笑容。
身上半覆著張薄薄地毯子,依稀露出或青或紫的痕跡。
露出的一隻手裡,緊握不放地便是,那天晚上我遺落在床底的錦囊。
她一直放在櫃子底的錦囊。
蕭鳴似乎想到極為不堪的一幕,目中忽然充滿了兇光,一張臉漸漸扭曲,顯然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過了很久,他才嘆口氣,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掙扎著從懷裡取出一個錦囊,很是平靜地道,之後駱家便同時舉行了兩個人的喪禮。
駱仲夫婦,情深意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甚至還一時成為美談。想來這世人倒也是可笑。
說到這裡,他竟然真的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裡,有著說不出的悲涼。
花青青聽的唏噓不已,看蕭鳴的眼光竟然變得有些和顏悅色起來。心善和同情是所有女人的天性,聽完這樣一個悲慘的故事,花青青忽然覺得就算他做出怎麼樣的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慕少白只是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