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也不能折騰出個人來,所以他能忍那一時之氣。可若是霸佔佘顏麗的人是陳夜凡那就大不一樣了。
此刻,喬偉瞪著陳夜凡褲兜鼓出的四四方方的形狀一雙眼睛差點沒噴出火來,加之兩人甜蜜相擁的模樣,心口活生生地像是被捅了一刀,此情此景若再留下來只會自取其辱,“那就不打擾兩位休息了……”心卻不若身形那般瀟灑離開,握緊了雙拳暗暗發誓,這份羞辱他日一定要他們雙倍奉還。
“人都走了,你打算還要抱多久?”佘顏麗一見那人下了電梯,便狠狠將七八公分高的細跟踩在陳公子蹭亮的皮鞋頭上,頓時引來一聲抽氣聲,與此同時搭在妖精身上的胳膊自然垂落,“我錯了,佘姑娘麻煩您高抬貴腳?”說得委屈,一個大男人淚眼汪汪,梨花帶雨得著實讓人吃不消,佘美人一個哆嗦,大發慈悲收了自己的腳後跟,“你還不走嗎?”
以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陳公子鬱啐,但臉上依舊是一副楚楚可憐的小樣兒,“你真的這麼狠心嗎,我現在的腳尖疼得連走路都不能走了,別說是開車了,我自己倒是沒什麼,如果撞到人,那就不好了,再說我現在下樓,萬一喬少還沒走……”
“那你就進來吧!”妖精斜睨了陳夜凡一眼,明明氣得咬牙切齒,然而對這個無賴加無恥又絲毫沒有辦法,只得讓那傢伙進屋。
佘顏麗換了拖鞋猶豫了片刻才從鞋櫃裡拿出一雙和自己同款不同色的毛絨拖鞋遞給陳大少。陳公子無奈地看著自己腳下掛著兩隻長耳朵的小白兔拖鞋,可憐他一雙大腳,半個腳掌都在外面,不過即使這樣他已經感激不盡了,看佘顏麗剛才那樣兒,要不是天氣冷,地板涼,人家壓根不捨得給他穿。
“對了你說你買了什麼?”
“哦你說這個啊”陳葉凡從自己褲袋裡掏出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毫不在意地在衝佘美人晃了晃手,“只是我裝藥丸的盒子而已,至於喬偉把它想成了什麼齷蹉的東西我就不知道了!”陳公子聳聳肩一步一扭挪到客廳中央的沙發邊,見妖精黑著臉瞪著自己,左顧右盼了一番立即岔開話題,“你們家佈置還挺溫馨的……”能不溫馨嗎,沙發上的抱枕是一對中國娃娃的抱枕,茶几上兩個磨砂玻璃茶杯,還有一對遊戲手柄……處處透著二人世界的氣息,若不是親眼所見佘、黎二人的近況,還只道她倆是在鬧假離婚呢!
“喝咖啡吧,我這兒別的也沒有!”陳夜凡接過一次性紙杯望著裡面冒著縷縷熱氣的褐色液體,“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癟癟嘴,心有不甘地瞅著妖精將熱騰騰的水注入那玻璃杯內,原本模糊不清的杯面立刻顯現出黎諾那廝的臉。見此,陳公子不禁暗歎一聲,“原來是內有乾坤!”
佘顏麗見不得這男人委屈又哀怨的神情當即一個眼刀殺過去,“愛喝不喝,不喝拉倒,我可沒讓你來,是你死皮賴臉非要擠進來的。”
“得,算我死皮賴臉,自討沒趣成了吧?”陳大少長這麼大除了被家裡那兩個女人欺負,還沒有人敢給他甩臉色,心下再一次斷定眼前的女人即使勉強被掰直了那也是個欺壓良民的主,他可不能一輩子被三個女人壓著,因此,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他還是遠離妖精的比較好,斷了那一絲絲不該有的非分之想。
想明白了,陳夜凡囫圇幾口便吞了咖啡,還險些燙傷可舌頭,兩人又聊了會兒,大少也不敢再在這妖精盤絲洞裡多呆,起身告辭。送走陳夜凡,妖精像是耗盡了全身的氣力,黯然跌坐到了沙發上,捧在手心裡的水杯仍帶著溫度,卻溫暖不了她冰冷的心,杯壁上的女人笑容依舊,而她們之間的情絲已被扯斷。倚在柔軟的布藝沙發上如同之前的每一個夜晚那樣枕著寂寞、擁著孤獨緩緩閉上眼睛,夜才剛剛開始,夢不會斷……
 ;。。。 ; ; 出櫃;這個詞從易燁卿口中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