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這事假不了,微微嘆了口氣道,“媽媽並不是非逼得你嫁一個你不喜歡的人,只是希望你能把眼界放開一些,等再過幾年,你就會懂得那些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誓言不過是雲煙浮塵,你死我活的愛能維繫多久,生活不過是平平淡淡地過日子……”
“經歷過轟轟烈烈的愛情又怎麼會甘於平淡如水的生活,媽媽,我想短期之內我還不能做回您希望的那個樣子……”那個人就像一顆釘子一寸一寸地釘入心扉,如今想拔又豈是那般簡單的,心裡念著一個人,卻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黎諾自認無法做到。
對此黎媽雖是著急卻也無奈,總不至於真綁著自個兒女兒上花轎吧,唯有提醒她多多留意身邊人,自然而然地便提到了陳大少爺。
念及陳夜凡黎媽的嘴都快咧開了,人帥、嘴甜、家世又好,她搞不明白自己女兒怎麼放著這般好男兒不喜歡,卻喜歡一個和她一樣的女孩。
說到這嘴蜜腹劍的陳公子,黎諾也很是頭疼,她不清楚那小子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跟黎媽看對了眼,只是礙於陳大夫幫自己穿針引線的情面不能做得太過罷了。
母女二人這番暢談倒是將彼此的心結算是解開了,只要黎諾不再跟女人胡作非為,便是不結婚又如何,況且現下剩女這般多,再過幾年也許閨女自己就想明白嫁人生子了,思及此黎媽也便放寬了心,不再計較。
翌日一早,佘顏麗先被推進了手術室,閉眼的前一刻,她彷彿又見到了黎諾天真爛漫的笑臉,閉上眼耳邊只留一句:
笑靨如花堪繾綣,容顏似水怎纏綿?……
再睜眼彷彿已過了千年,累,從身體至靈魂的疲乏,全身的力氣被瞬間抽乾一般,稍稍一動,渾身上下便泛起了痠疼。意識尚未完全清醒,身體卻先發出了抗議。
“別亂動,小心你的傷口……”
眼前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移動,連著聲音也是飄忽空靈,待看清楚來人心口沒來由的一陣失落。
“怎麼,不是你想見的人,失望了?虧我冒著風險來看你,真是讓人傷心呢!”說是傷心,然那人的語氣裡卻聽不出半分傷心難過來,反是多了幾分戲謔。
“我睡了多久?手術怎麼樣?”
“你睡了五個小時了,手術估計還要再等兩個小時才能結束,你放心一有訊息我馬上告訴你,好好再休息下,一會麻藥過了,怕是想睡也睡不著了……”那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沾了水的棉籤溼潤乾澀的雙唇。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病床上的佘顏麗突然睜大了眼睛瞪著床前的女人,而後再微眯起眼,“你來了?那麼你們家那口子呢?”
“你說小易,我派她去美國了,大概要一個禮拜後才能回來!”
“呵,江若塵就是江若塵,做什麼都滴水不漏,不過若是讓旁人看到你進我的病房,恐怕之前咱們做得戲都要功虧一簣了!”
“別忘了,現在‘佘小姐’正在拉斯維加斯度假,不過你還有心計較這些,想來傷口並不是太疼!”說著一手緩緩移至床上那人的腰腹之處,還未用力,那人已疼得齜牙咧嘴,見她不像是在作戲,江若塵趕緊縮了手,“怎麼,很疼嗎?”
“你來挨一刀試試,嘶~”佘顏麗倒吸了口涼氣,頸間不覺已流下了一串汗珠。
“可能是麻藥過了!”江若塵斜睨了眼那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我可不是你,甘願自討苦吃!”
到底是心疼了,見佘顏麗的兩條好看的眉毛都打成了結,江若塵不禁伸手想要揉散那處糾結,“你這又是何苦呢?”為難自己,為難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想不出題了……
捐了,痛嗎?
 ;。。。 ; ; “這個joe……”江若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