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是這樣直接的嗎?好吧,我會給你看看我的樣子,只是恐怕你會非常非常的失望。”
法師長袍的頭罩被一隻完美的纖手掀起,露出了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羅格再善於掩飾自己,此時也禁不住流露出了濃濃的失望之色,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以光明教會的手段和隱於黑暗之中的強大勢力,就算埃麗西斯沒死,她又怎麼可能逃得出來呢?何況胖子的知識越豐富,就越是接近於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她不可能還存在了。
“對不起,我把您誤認成另一個人了。”羅格極為恭敬地向那女子施了一禮。他知道,對待這樣一個極為強大地黑暗法師,那是決不能輕慢地。
她淡淡地道:“我知道。你把我當成了埃麗西斯吧?”
這輕輕一句,在羅格耳中聽來恍如一聲炸雷!他剛想追問,卻見那女子的身影已經遠去。情急之下,羅格倒也沒完全失了理智,他想了一想,只是大叫一聲:“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那女子的身影已經溶入夜色,她的聲音仍自遠方飄來,隱隱含有笑意:“算你聰明!我的名字是……艾德雷妮。”
羅格又大吃一驚。
大戰已經過去,銀色再度成為冰封北國的主宰之色。不論損失多少海水,萬里冰洋總是有足夠的水來補充。只是此刻整個冰洋給人的感覺寂靜了好多,凡是在剛剛一戰中受到波及的生靈,連靈魂碎片都不會留下。
洋麵已然封凍,又有新的冰封在緩緩生長,再過數年,或者數十年,這片遼闊的冰洋,又會變得和以前一樣。
在冰洋上空的極高處,景色又有變化。
這裡上方是深黑的虛無,星光不再閃爍,藍月也更加清晰。而下方,則是夜色下的濛濛深灰。在地平線的盡頭,則有一線明亮的光線,那是黎明即將到來的徵兆。
威娜就這樣立於天幕與大地的分界線上,怔怔地遙望著遠方那一線晨光。她雕塑般美麗的臉上充滿了迷茫,任由那一線晨光悄悄爬上她的髮梢,又一路向下,慢慢地掠過她的眉,她的鼻和她的唇,最後以金色的光輝鋪滿了她絕色的容顏。
她一頭金髮忽然飛揚,又若一片灑落的金色晨輝般徐徐飄落,聲音也有如自天而落般飄渺不定:“風月,我想起了失落在天界的許多回憶。”
風月雙手籠於胸前袖中,雙目低垂,飄立於威娜不遠處。她淡淡地回道:“你拾取的記憶,我自然也會分享。”
威娜輕輕嘆道:“阿喀琉斯啊,他真的是一個很笨的傢伙。我一直以為他是偉大的提拉特彌斯製造的又一個工具,可是沒想到他仍然和我是一樣的。”
風月沉默良久,才道:“我以為,犯下錯誤的,是提拉特彌斯。”
威娜搖了搖頭,道:“偉大的提拉特彌斯雙目所及之遠,根本不是你我能夠想得到的。何況,若他不是如你說的那樣犯下錯誤,又怎麼可能有你我的出現?”
“可是我還是不太明白……”風月微微皺眉:“你重拾的記憶實在是太少了,少到了我根本無法藉此勾勒出天界的一副草圖的地步。似乎……我們知道越多,就越發現自己的無知。我無法理解,阿喀琉斯為什麼不將你的全部記憶都帶過來?”
威娜幽幽地嘆息一聲,道:“風月,你沒有分享過我在天界時的經驗。所以你自然不明白。每一個天使離開天界的時候,都會將自己地記憶遺留在天界,只餘下必須的記憶和自己的使命。阿喀琉斯選擇的力量與我完全不同,我追求的是各種力量之間的完美平衡,而他選擇的是將幾種力量推向了極端。他因此而獲得了獨特的存在形式,能夠從此不再依賴於各個位面的身體而獨立存在。而我仍然得透過降臨來獲得在這個位面穩定存在的能力。可是無論阿喀琉斯的存在形式怎樣特殊,他也不能違背天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