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的時機,她現在佔據了地利,以逸待勞,槍法也更勝一籌。幾個男人還沒跑到跟前就全都被擊斃。
——厲害!
容遠心中忍不住讚歎。
“我們走!”女孩收起槍,勉強站起來說。
“去哪兒?”容遠問,看了一眼她血跡還在擴大的腹部,陳述性地說:“你傷得很重。”
“死不了。”女孩很女漢子地說了一句。她從別在後腰的一個袋子裡取出一卷紗布,迅速纏了幾下,裹緊紗布時用力的程度讓容遠看著都感覺在替她疼。
女孩道:“那些傢伙不是全部,他們的同夥很快就會找過來。我們得快點離開。”她看了容遠一眼,問:“你怎麼樣?有受傷嗎?”
容遠想起剛才的疼痛,抬起胳膊看了一眼,只是一道淺淺的擦傷,一抽一抽地疼。不過比起女孩身上的傷,就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容遠搖搖頭說:“沒事。倒是你,從車上那麼掉下來,還好嗎?”跳車的時候他是做好了不死也半殘的準備的,但現在幾乎可以稱得上毫髮無傷,充當了肉盾的女孩也不像為此受了重傷。
“我穿了防護服。”女孩簡單的解釋了一句,腳步不停地翻過路邊的護欄走進樹林,她眉頭皺了一下,顯然剛才的動作牽扯到了傷口,但她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像容遠求助。
容遠站在路邊沒有動。他感到自己捲入這樣的事情簡直莫名其妙,繼續跟這個女孩在一起肯定還會遇到類似的危險,他只是個未經任何訓練也沒有武器的普通人,貿然摻和進去多半會送了性命。他現在只想在路邊攔一輛車,返回市區,也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軌道中去。
女孩走了兩步沒有聽見動靜,回過頭一看,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嘆口氣說:“抱歉,把你們捲進來不是我的本意。只是那些人已經看見了你的臉,除非他們全都死光了,否則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找出來。也不要想著去找警察求助了,那樣死得更快,a市高層有他們的內線。暫時和我們在一起,更有安全保障。”
容遠遲疑了一下,再怎麼聰明冷靜,他也只是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學生,乍然碰到這樣的事情,一時也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女孩說得聽起來很有道理,更重要的是她現在身受重傷,他並不處在完全被動的狀態,換成那些機器般的男人肯定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他翻過護欄跟上去,並沒有伸手去扶,彼此之間拉開兩步遠的距離,問道:“【我們】?你還有其他的同伴嗎?”
“嗯,他們在別的地方狩獵,結束以後就會趕過來。”
從她的這句話中,容遠得出幾個資訊:第一,被“狩獵”的,恐怕就是剛才那些人的同夥;第二,參與狩獵的不止一個人,說明在這邊遇到的敵人只是冰山一角,那邊的勢力要強得多;第三,在所謂的狩獵結束之前,他們恐怕不會有支援;第四,眼前的這個女孩孤身一人被追殺,也許是因為她充當了誘餌的角色?第五,敢用狩獵這個詞,至少說明,女孩和她的同伴在心理上是更有優勢的。
容遠自己揣摩著,謹慎地不再涉入更深。他保持著女孩之間的距離,只有在她一腳踩空差點兒摔倒的時候才伸手扶了一下,然後就立刻拉開距離。
女孩本來對容遠也是戒備大過信任,只是她現在受了傷,有一個同伴總比孤身一人要好得多。現在看容遠比她還要戒備,恨不得在兩人中間豎起一道牆的感覺,忍不住露出幾分笑意,緊繃的肩膀微微放鬆。
“轟——”
遠處一聲巨響,兩人抬頭,看到那個方向騰起火紅的氣浪,熾熱的風撲面而來,在這麼遠的距離都能感覺到那種急劇上升的溫度,濃烈的汽油燃燒的味道傳過來。
兩人怔怔地看著。女孩咬了咬牙,臉上顯出痛色,她抹了下眼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