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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面對著,但是焦距不在他臉上:“你想知道什麼,我就說什麼。”

易均頓了一下,說:“其實你不用這麼費力,只要給的錢能超過你父親,我就會把什麼都告訴你。”

“可我的零花錢不夠。”梁悅說:“那麼,你確實給我父親做了催眠?”

易均點了個頭。

梁悅滿意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你知道嗎,我原來懷疑是成向東做的。”

“即使他做得到,他也不會做。”

“祁放呢?他帶我父親來做的?是他要求你這樣做的?”

“恰恰相反,蔣良這個人物確實是祁放提供的,但催眠暗示,是你父親自己要做的。”

梁悅愣住,垂了眼瞼沒說話。

“祁放跟蔣良是故交,交情非常好,而且蔣良只比你父親早“死”那麼幾天,你父親認為,這是他脫身的好機會。要我說這個主意真的不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像的兩個人,簡直像是雙胞胎,祁放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到你父親的醫院工作,起初他以為你父親是蔣良,後來真正的蔣良臨死前來找他,他才相信不是,那之後他很痛苦,我想這種痛苦大概跟你第一次見到蔣良卻發現他不是你父親一樣,他來找過我好幾次。這事兒不知道怎麼被你父親知道了——大概是祁放做的明顯了——當然你父親很一直很聰明,於是他就欺騙了你們所有的人。他來找我時,自己已經學了一年的園藝了,他做了充足的準備才到我這裡來做治療的。坦白講我不瞭解你父親,不過我瞭解蔣良跟祁放,我為你父親講述了這個故事,並且使他相信他就是蔣良,他本人也樂於相信,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合作的客戶。”

易均說完了,看看沒反應的梁悅,說:“如果你告訴我的事不值這個價,我會讓你走不出這房間。”

梁悅看起來很悲傷,但依舊鎮定的說:“成向東的孩子不是他的,而且他根本沒有結過婚。”

易均點點頭:“哦……很公平,你可以走了。”

梁悅出去時,沒有跟成向東打招呼就直接上車了。

成向東惱火的推門進去質問:“你跟他說了什麼?!”

易均冷淡的說:“與你無關。”

成向東咬牙切齒:“人家父子夠可憐了,都是因為你!”

易均看著他:“別人的事,你何必去操心。梁宰平未必就真不記得自己是誰。”

“你不是……?”

“我是做了,可我不是測謊儀。他是我見過的最沒有催眠暗示性的人,他的意志很堅定,可我做的很輕鬆,如果不是我進步了,那就是他在演戲。”

成向東終於沒有再說什麼。

易均說:“有空,我想請你的家人吃頓飯,年輕的時候誰都會犯錯,我希望有機會彌補,我也想見見你的孩子。”

成向東冷淡的說:“不必了!”

當即甩門離開。

蔣良再見到梁悅時,他很乖巧的叫他:“蔣叔。”

他非常意外梁悅的清醒不糾纏,所以在老同學的勸說下,他開始考慮是不是留下來,在這個城市定居。劉忠良說,你回去有什麼意思呢?那邊名聲又差,又找不到活兒,蔣傑他們母子也不認你,不如就留下來吧,你看梁悅多誠心誠意,你要是願意,他指不定拿你當親爹孝順。

那之後的梁悅真的很乖,一點不鬧騰,請他去梁家吃飯也是客客氣氣的,一句沒叫他爸爸,終於有天他跟他說:“蔣叔叔,我想明白了,你不是我爸爸,你是我爸爸安排給我的,所以,我會好好表現給他看,請你留下來,醫院裡真的少個園藝師。”

蔣良完全沒辦法拒絕,他摸著他的頭說:“好,那我做做看。”

他上班的第一天,一大清早舉著大剪刀在修剪綠化帶,醫院裡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