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遙遙的,似乎有人叫沉烈。
“沒事,我要掛了。”
“喔……”張硯硯還是隻能點頭,只是沉烈雖然這樣說,但是卻沒有結束通話電話。
他口氣中帶著一絲笑意,喊著張硯硯那專屬的暱稱,“小鳥兒,你到底找我什麼事情?”
張硯硯可恥的在電話這頭紅了臉,她拍了拍臉蛋,似乎要拍去那片緋紅和滾燙,咬唇,看著鏡子中那眼神晶亮的人,心裡微微一驚,神智也在第一時間回籠了。
“那個……謝謝……”
“嗯?”電話那頭,沉烈存心裝傻,“你說的什麼事情?”
張硯硯咬了咬牙,這個時候她是存心道謝的,用不著隱瞞什麼,她拍了拍臉蛋,又是鄭重其事的說了一遍:“那個臺裡的事情,謝謝你,謝謝你幫我保住了音樂之聲。”
“嗯……就這個啊……”沉烈的笑聲又是傳了過來。
“不過,你就這樣一句話謝謝了我?”
“那你還想要怎麼樣?”咬著牙,有點惱羞成怒的張硯硯瞪著鏡子中莫名緋紅臉蛋的自己,有些氣惱。
幹嘛了,怎麼和沉烈打個電話,會兩頰緋紅。
肯定是空調太高了,絕對是!
張硯硯這麼安慰自己,電話那頭,沉烈的低沉的聲音已經再次的傳了過來。
“嗯……下個周我過生日,該怎麼做,你知道的。”說著,不管這邊張硯硯還有什麼反應,就率先掛上了電話。
留下張硯硯,咬著唇兒,“哼,哪裡有這麼無恥的男人,自己主動要求生日禮物的。”
不過,張硯硯口中雖然這麼說,但是還是坐下來,心裡開始想,下週沉烈的生日到底該怎麼辦了。
記得她來沉家的第一個生日,沉烈不知道從哪裡知道她喜歡玫瑰的,託人送了她一個水晶雕的玫瑰,她是個外行,也不知道那到底名貴不,只是當時看著很喜歡。
後來,拿回家的時候,看見沉烈的時候,手指一顫,那水晶玫瑰就嘭的摔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也是那一刻,她現在還記得那個時候沉烈的眼神。
似乎是失望透頂,但是還是在笑。
後來,什麼情人節,聖誕節,包括婦女節,沉烈都會送上玫瑰花,還有玫瑰系列的產品,但是都是名貴的東西,聽李伯說的,都是沉烈交代秘書買的。
這樣想想,其實沉烈對她還是不錯的。
只是,有時候,張硯硯痛恨那種名貴物品放在她面前的感覺,就好像她是一個廉價的妓啊女一般。
是可以用錢買來的。
甩甩頭,張硯硯甩開心中不好的回憶,站起身來,朝那張寬大的床上走去。
沉烈很少不回家睡覺,有時候就算是應酬再晚,他也會回來。
張硯硯痛恨他在床上的好體力,更加討厭他們做啊愛後擁抱的親密樣子,但是——
離開後,失去了那個人的體溫,她忽然發現自己有點不習慣。
真的不習慣,張硯硯縮到被窩中,閉上眼睛,努力的培養自己的睡意。
沉烈沒有在她的身邊,她應該很開心,很開心啊。
是的,張硯硯告訴自己,是應該很開心的。
慢慢的,柔軟的床上,枕邊還帶著那人的氣息,讓張硯硯很快的開始昏昏欲睡,可是也是這個時候,臥室的大門被敲響了。
砰砰——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特別的響亮,張硯硯一震,睜開眼睛。
沉烈回來了麼?
後來回過神,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正臆想的時候,門口傳來李小姐輕輕的聲音。
“夫人,您睡著了麼?少爺打電話來,說你今晚上沒用晚餐,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