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鬼變的?為什麼給我下罩?”鄭恩厲聲問道。
“憨瓜,你嚇迷了吧?我真是你師哥懶蟲啊?你前邊走,我就在後邊保護你,為了讓你不寂寞,玩點口技逗你玩兒,你怎麼反把我當鬼了呢?” 懶蟲竭力辯解著。
“任你變成什麼,我也知道你是鬼!花言巧語就別說了,有什麼本領就施展吧!老子這裡等著呢!”
鄭恩剛走不遠,懶蟲望著陰森森的林海便害怕起來。他一個人不敢呆在山上,想喊鄭恩等他,又放不下面子,便跟在鄭恩身後玩口技作怪,想讓鄭恩自己發現他。
這會兒,他見鄭恩還是不相信,自己出點子說:“鬼是怕人血的。不信,你把鼻子打流血,往我身上抹一下試試。”
“我才不上你這鬼當呢!鬼是沒血的,你把你自己鼻子打一拳,讓我看看有血沒有!”
懶蟲難以解釋明白,只得自己打自己鼻子。
他掄胳膊踢腿活動了很長時間筋骨,又緊半天腰帶運了氣,方才閉著眼,咬著牙,咧著嘴,掄開胳膊,“呀呀,咳——”對著自己鼻子狠狠打去。
自我保護是人類的本能,遇到危險便有直覺反應,何況自己打自己,並且還是一點苦都不想吃的懶蟲?
像後世有的單位開展工作一樣,懶蟲準備得“紮紮實實”,叫喊得驚天動地,表現得轟轟烈烈,可拳頭挨在鼻子上,卻像蚊子彈似的,效果別說流血了,連鼻涕也沒擠出一點兒。
“沒血吧?露蹄爪了吧?”鄭恩抓住了懶蟲不是人的證據,揮拳便打了過來。
欲知後事,請看下回:四凶尋貨。
12、四凶尋貨
12、四凶尋貨
懶蟲一邊跑,一邊學娃哭,學狗吠,學牛叫,學雞鳴,鄭恩還是不相信,直到他絆著樹根栽倒在地上,膝蓋磕破流了血,鄭恩方才住了手。
“呵呵,原來是你這個懶鬼作怪!你還真有兩下子呢!”
“這不謙虛!咱這口技在春節聯歡晚會上還得過大獎哩!”
“什麼春節聯歡晚會?”
“洪洞縣東關打狗巷流浪娃春節聯歡晚會,參加的還有部分討飯的成年貴賓呢!”
“在哪個勾欄開的呀?”
“橋勾欄唄!”
“什麼橋勾欄,沒聽說過。”
“憨瓜,就是破橋洞裡,那是我們的集體府第!”
“你得了什麼大獎啊?”
“當然是一隻沒啃淨的雞腿了!”
懶蟲說得很自豪,卻把鄭恩笑得直流眼淚。
“你不是不來嗎?”鄭恩奚落地問。
“誰怪想來哩?要不是怕你摸迷了,被狼吃了,我才不攆你呢。畢竟我是師哥,你是師弟,我怎能丟下你不管呢。我一心一意關心你,愛護你,幫助你,你卻把我當鬼打。如今我受了重傷,你看著辦吧!”
鄭恩見懶蟲跟來,心中當然高興,抓起懶蟲往背上一撂,馱起就走。
鄭恩揹著懶蟲說:“我樂子這條命是師傅給的,我一定要找到他,一輩子侍
奉他!”
懶蟲趴在他背上埋怨道:“你這憨瓜,算把師哥我拖累苦了。惹我腦,我就真不管你了!”
鄭恩睹氣地把他扔在地上,一個人往前走,他又叫喊著追了上來。
有了同伴,日子不寂寞。二人白天邊走邊爭辯著永遠爭辯不清的“師哥”問題,說些各自聽到的故事笑話,渴了喝點山泉水,餓了摘點山果充飢或找點山藥、黃精燒了吃。晚上找一處山洞或是石縫,換班睡覺,解除疲勞。
鄭恩和懶蟲把握著來時的方向,見坡就爬,見林就鑽,見水就趟,餓了找東西吃,累了就睡一覺,也記不清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來到了一處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