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為自己點蠟呢?明天陶然醒了後就跟慕時豐雙宿雙飛了,還有你什麼事?”
“遲越城,你那點心思都寫在了臉上,我不喜歡太精於算計的男人!我和你沒有可能,你就省省吧。”
遲越城笑笑,岔開話題,“林百川,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嗎?比如玩伴之類的?”
“還真會勾人!但我很確定我不認識你。”林百川緩緩吐出一口白色煙霧,他才不要認識這樣粘人的男人。
遲越城沒再說話,除了緩緩上升的煙霧,颯颯經過的冷風,花園裡一片沉寂。
林百川側首看他,正好迎上他灼熱的視線,對視幾秒,敗下陣來的始終是遲越城,因為他喜歡,所以他註定是心虛的那個。
林百川將菸頭扔進垃圾桶,語氣淡淡的說了句,“以後別再給我送早餐,水果也別送,我吃不下去!”
遲越城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他深邃的五官被淹沒在夜色裡。
……
陶然的手術做了八個半小時,遲越城從手術室出來時,已經快虛脫,幾雙眼睛齊刷刷的死死的盯著他,等他宣判生死書。
他拿下口罩,沒有說話的力氣,最後只做了個OK的手勢。
丹尼爾眼眶發紅,上前一步將他緊緊擁在懷裡,他卻略過慕時豐,視線落在林百川身上,林百川似笑非笑的,而後轉身離開。
陶然是在二十六小時後醒來,情況還不錯,至少比他預想的要好,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從病房出來,正好碰到林百川從他的病房出來,只是不再是病號服,而是穿著西裝,又恢復了往日的高冷模樣。
林百川雙手抄兜,淡淡的眼神定在他臉上,“恭喜你,如願以償。”
“這不是你也樂於看到的嗎?”否則,他前段時間不會親自到辦公室找他,更不會積極做通丹尼爾的思想工作。
“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我只是不想看到慕時豐難過而已!”他轉身離開,沒走幾步又頓足,“今天給我辦理出院吧。”頭也沒回的走了。
遲越城的心像被什麼敲擊了下,說不出的疼痛。
兩週後。
陶然出院隨著丹尼爾回了紐約,聽說慕時豐也追了過去,林百川再也沒有出現過,就是出院時的行李也是秘書過來取的。
一切又回到了從前平靜的日子,彷彿這段時間都是一場夢,所有的人都不曾來過。
遲越城看著報紙上的人發呆,他與他好像真的再無可能,因為林百川又被曝出與另一個男性友人親密出入。
他將報紙疊好放進抽屜,可是林百川牽手別人的那一幕總是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下班時他接到了家裡的電話,確切的說是父親的電話,自從父母離婚後,他跟父親幾乎沒有什麼來往。
可他還是客氣的說道,“爸爸,什麼事?”
“阿城啊,最近爸爸公司遇到了點困難,你若是有空,就回來幫幫爸爸吧。”說著,一陣咳嗽聲從聽筒裡傳來。
雖然無比憎恨父親,恨父親毀了原本幸福的家,恨父親毀了他的人生,童年那些陰影,讓他對家這個詞產生厭惡,讓他對愛情婚姻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對不起,爸爸,我不懂生意上的事!”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這公司遲早要交給你,你總要回來先熟悉熟悉,公司目前的情況不用我多說,你應該也從報紙上了解不少,所以。。。”
“抱歉。”他掛了電話。
他知道遲家的公司最近被人惡意收購,股市不穩,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竟然會是林百川和慕時豐收購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拿出手機發了條資訊給林百川,【我是遲,我們約個時間見一面,關於收購遲家股票的事